手法
倪航就探手摸到卓夢背後的拉鏈, 從後背一路拉到尾椎骨。
他撥開了其中一邊吊帶,卓夢自己完成了另一邊。
然後她向前膝行兩步,把倪航圈禁在自己和沙發之間。
倪航擡頭看着她:“……卓姨, 我覺得你像一根香蕉。”
“你只要別比喻這事兒就還辦得下去。”卓夢算是看明白了,這孩子打比方的時候只管形似不管神韻, 誰能樂意被說像一根香蕉啊!
倪航的神情已經明顯貪婪起來, 卻還偏要解釋。他把手搭在卓夢腰上:“就是很像。剝開金色的外皮, 裏面白嫩嫩的。”
“那你呢?誰教你這樣穿衣服的?”卓夢又解了他幾顆紐扣, “你要麽扣到頂,要麽就只扣一顆就夠了。”
她只給倪航留了倒數第二顆, 然後伸手擡起他的下巴:“一身的沐浴露味兒。故意的是吧?真是被我給教壞了。”
他牽過她的手,引她去另一個地方:“你最近忙什麽呢?不是說七天內必須要再來一次嗎?不然蝌蚪會死掉的。”
*
掐指一算,也就五天。
“知道我忙你還來這出, 你可真是心疼我。”卓夢的手揉動着, “怎麽了, 扭什麽?”
“……能不能還像上次在車裏那樣。”
卓夢愣了愣才知道他說的是手法。
給她整笑了:“臭小子,你還挺會享受。”
倪航別過臉去:“你不是忙嗎?幫你節省時間。你這樣要弄到猴年馬月去啊。”
卓夢又把他的臉掰回來:“跟誰陰陽怪氣呢?知不知道自己命根子現在握在誰手上?”
“我才沒陰陽怪氣。”
“你就差把太極畫臉上了。”
她俯身看着他:“你別說我現在還真有點看不透你了。你說你一天天脾氣那麽大,靠你近點了你嫌煩, 離你遠了你又穿成這樣勾引我, 你到底想幹嘛?”
“嫌你煩是因為你老在我做飯的時候靠過來, 菜都要糊了還抱着我不撒手!而且……”倪航還試圖把臉藏起來, 但又在卓夢的控制下擺正,“而且你就只是摸摸,你根本就不進行下一步!這樣真的很煩!”
哦,是卓夢不曾想到的。
“嗯……可能我作為戀人是有一些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也是, 倪航不是鴨子,不可以摸爽了就讓滾的。
倪航繼續控訴:“你以前就有這個毛病, 一回到家沒有任何鋪墊把我按倒就開始,那跟用玩具還有什麽區別?你能稍微跟我有點交流嗎?或者就是一連好久都沒有,你要是真沒有也就算了,你還老喜歡上手,自己開心了就晾着不管了,這難道對我身體就很好嗎?”
把卓夢給說愣住了:“嗯……那我現在還能不能繼續?因為你看起來很生氣,再繼續的話感覺像在強迫你。”
倪航徹底破防了:“算!了!吧!放開我,我自己可以,我就自力更生好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像在車上那樣弄是吧?”卓夢換了個手法……但總覺得哪兒不太對。
*
以前都是別人伺候她,這個還得上趕着伺候。
但是怎麽說呢,也挺好看的。
襯衫已經在争執間扯得亂七八糟,要不是一顆紐扣連着估計這會兒都掉地上了,看得出倪航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手法,不一會兒就面紅耳赤哈哧哈哧。
卓夢看得舔嘴唇,大概這就是秀色可餐。她一邊俯下身去輕抿,一邊手上挽了個花兒。
倪航驚呼一聲——還是那條褲子,又髒了。
“你就可着這一條禍害?”卓夢的手卻還沒停,“你別說我剛剛才反應過來——你憑什麽跟我大呼小叫的?你不聽我解釋說跑就跑,還威脅我要把我拉黑,還鐵了心要跟我分手,還怎麽哄都哄不回來。是不是你幹的?嗯?”
“別……哈,不應期好難受!”
“難受就對了,誰說要讓你好受了?”新的癖好似乎被激發出來,卓夢的手包住這黏糊糊的髒褲子,“是誰說自己不太需要這個的來着?完事兒又問能不能還像車裏那樣?你當我卓夢是什麽人啊給你當牛做馬?”t
“那你倒是松手啊!”
“少跟我大呼小叫的,我想松手我自然會松。”卓夢一本正經的,“你看,你沒談過戀愛肯定不懂,兩個人在一起呢那是要互相包容的。之前我只顧自己爽,那是我不對,我這不是改了嗎?那你呢?你的問題你有沒有意識到?”
倪航幾次想掙紮,但要害被握住果然不是那麽容易逃脫的。
他成功地被從不應期搞進了應期:“別用手了,卓姨,還是你好。”
“你現在也就只有這會兒還喊聲姨。”卓夢用了點力氣,“問你話呢你還提上要求了——知道錯了沒有?”
“啊——卓姨,你難道就不想我嗎?我之前好歹在車上有過一次,你一次也沒有吧?你的枕頭都沒……啊!”
卓夢給他逗笑了:“我千辛萬苦哄你回來,你就只關心我的枕頭皺沒皺?嗯?”說着又來了一下。
這次倪航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結束了。
他很快回了神來,但身上還有點抖:“不、不行了……”
“什麽不行了,你的實力我還不知道嗎?”卓夢說着就又繼續了,“我再問一遍,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一向不服輸的少年開始自暴自棄,畢竟他連身上的皮膚都開始發紅了,“我知道錯了!”
“錯哪了?”
“錯在……錯在……”
“我看你還是不知道。”
“啊!錯在沒有包容你!”
卓夢語塞片刻——這聽着怎麽好像還是她的錯。
她不慢反快:“不行,聽起來好不爽。”
“啊啊啊!我應該相信你的!我錯在沒有相信你!”倪航大叫着。
這個新鮮,卓夢放慢手速:“嗯……相信我什麽?”
“相信你……有了我……就不會看別人。”
媽呀,看都不行嗎?!
明明是在教育倪航,怎麽反倒給自己加碼了:“嗯……還有呢?”
“相信你……其實把我看得很重要……比生意還重要……”
這她可沒說啊!
“相信你……對我是認真的……等我到年紀了就會和我結婚……”
卓夢按住他一頓搓:“你小子耍我是吧?你故意的是吧?”
“嗯!嗯!”倪航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竭力調整着呼吸,居然硬生生挺住了這一波。
卓夢便松開了手,用髒手勾起他的下巴:“忍着幹嘛?不難受嗎?”
終于被放開了,倪航便不再忍耐,一把把她抱緊了懷裏:“想留給你。”
“真的假的?現在?”卓夢嬉笑着跟他滾在沙發上,“都一觸即發了,一會兒要是比我還快,那你不是很沒面子?”
倪航熱烈地親吻她:“那我就……很快地再來一次!”
*
最後結論是,以後可以先搞他兩次再正式開始,這樣兩邊都不委屈。
果然和諧生活是很需要智慧的捏。
結束後兩人抱在沙發上,又開始說掏心窩子話。
“兩種忙的狀态?”倪航對卓夢的描述感到好奇。
“對啊。”卓夢解釋,“一種是形勢不好,或者被壓制的狀态,那種時候我就會很着急地想搞一下,就是能幫助我很快地調整心情;另一種就是越忙越有奔頭,越忙錢越多……這種時候我就無欲無求。”
倪航品了一下,皺起眉頭:“所以你确實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用得着我,你就是拿我當解壓玩具。”
“瞎說什麽呢?我哪款解壓玩具不比你聽話?”
被戳了一下肋骨上的癢癢肉。
卓夢嬉笑着躲開:“好好好不開玩笑——你又不是只有這個用途,幹嘛這麽想自己?”
“可是七天內我必須得有一次啊,而你壓力大是不定時的!”
“那你今天做得不是很好嗎?勾引我,誘惑我,我自然就把持不住了。”
倪航把她放遠一點看一看,然後又重新摟回來:“卓姨,你真好。”
卓夢覺得好笑,窩在他懷裏輕聲說:“是你好。”
*
所以購入別墅的事情被兩票否決,不過卓夢還是得搬家。
她在游樂豪庭的大平層風景不錯,但也就剩個風景好了,并不是那些大老板的聚居地。
可見她爸始終是把她當僚機培養,并不希望她有自己的關系網。
那麽現在,作為一個手握卓氏半數洋酒生意、繼承了其他多個板塊,還經營着酒行的成功企業家,卓夢得搬去那種明星老板們聚居的小區,這樣以後鄰裏交流也活絡。
在卓夢選好新家地址之後,倪航就買了一堆大紙箱子,把家裏的大小物件一一打包好,然後叫搬家公司上門取件。全程不用卓夢操心,利索地就搬完了,一點兒東西沒丢,甚至什麽東西在哪個箱子裏倪航都記得。
而這段時間,卓夢除了參加卓東的葬禮以外,就是忙着整合新公司的架構,在虹都排布了多家酒行,還買了幾家店面打算效仿卓億經營酒吧。
至于原來的那套大平層,卓夢本意是想放着不管的,想着以後閑時還能回去看看。不過得知她不住了之後,有個人找她打聽了價格——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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