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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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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第 48 章

    薛茗身上沒有溫度, 皮膚泛着絲絲涼意,燕玉鶴将手貼上去時,掌心的溫度好似灼了她一下, 讓她身體輕輕一顫。

    她仰着頭,脊背抵着桌邊, 唇瓣被啃咬着,盡管唇齒間的交融并不能起到渡陽氣的作用, 但薛茗還是覺得絲絲縷縷的暖意開始從身體各處蔓延開。燕玉鶴的身體精壯結實,身材也是一頂一的好, 沒有一絲贅肉,肢體既是柔軟的, 也是堅硬的。

    許是一直住在荷塘邊,或許他本身也喜歡荷, 每每與他貼得近時, 薛茗都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 那股屬于荷的清香, 很淡但也極是好聞,夾雜着男性的氣息, 将她整個籠罩,包裹,莫名凝結出讓她心安的情愫。

    喜歡這種情緒,本身就會産生依賴, 更何況燕玉鶴将她整個人圈在懷中,抱得很緊,讓薛茗本能地往他身上靠, 雙手無意識撫上他的臂膀,摟住脖子。

    燕玉鶴的手掌落在她的脖子上, 似愛撫一般輕柔着她的耳朵,舌尖勾着她的小鬼牙舔舐,完全讓她放松了身體,四肢也漸漸發軟。交織的呼吸在面上輕拂而過,落在耳邊,手指從她纖細的腰身捏過,只留下細微的力道,也很快就挑起了體內的情.欲。

    薛茗的身體開始有了溫度,像是從裏面燃起了火苗,随着燕玉鶴的手指落下的地方燃燒,繼而越發旺盛,臉上終于也出現了些許緋色,像晚霞時候的火燒雲,淡淡地染在臉頰和耳朵上,将雪一樣白的皮膚點綴得昳麗。

    燕玉鶴的唇終于放開了她的牙齒,順着下巴,将細細密密的啄吻印在脖子處。薛茗卻不大樂意了,扭了一下頭同時身體往後仰,擡手抵在他唇上,稍稍用了些力推阻,啞聲道:“髒呢,還沒洗。”

    她摸爬滾打那麽久,身上處處都是髒的,雖然沒有潔癖,但心裏還是有些膈應。

    而真正有潔癖的人,這會兒卻好像不那麽在意了,抓着她的手在掌心親了兩下,沿着手腕留下一串淡紅色的吻痕。

    燕玉鶴應當是十分出色的學生,他學習東西極其快,能精準地找到技巧,并且實踐得很好,對比一開始抓着她啃咬,不知輕重地留下細小傷口,現在的燕玉鶴已經能夠熟練地控制力度,在很短的時間內于她身上留下暧昧的紅痕,還不痛。

    被情.潮淹沒的燕玉鶴仿佛褪去了冰冷的外皮,低垂着眼眸擡起來時,難得染上一絲眷戀,連帶着目光都有了溫度,落在她身上,看得人心裏癢癢的。

    燕玉鶴的臉生得俊,但并不是那種端正的俊。他那雙墨染的眸子偶爾映上一點亮光便十分漂亮,面容白皙,眉間有股英氣,由于平日裏總是表現得漠然,這股子漂亮就染上了冰雪的氣息,因此極其耐看,是薛茗每看一次都覺得好看的程度。

    他對自己的色心很坦然,或者說從頭到尾也根本沒想着掩飾欲.望,也不覺得認真鑽研小黃書是一件丢臉的事,像不染纖塵的仙鶴,初落情欲的浪潮,被卷住之後并不掙紮,反而美美地泡在裏面。

    薛茗忽而有些好奇,終于正視桌子上那本被燕玉鶴一直研究的書,伸手拿過來,問道:“你平時都在裏面看什麽?”

    如果單單只是幾張圖,應當不值得燕玉鶴手不釋卷。

    薛茗的視線快速從那些圖案上掠過,視線落在書上大段的文字,這麽一看,發現這裏頭其實大有文章的。

    房中術其實也算是古代的一門科學與玄學結合的學問,什麽氣功啊,養生啊,甚至還牽扯到了長生不老等方面。上面有一句,寫道:“強力入房則精耗,精耗則腎傷,腎傷則髓氣內枯。”

    薛茗看了心中一驚,猛然想起自己先前做的那個夢,夢裏的郎中給她診治說她腎虛,可見這房事也不能太過頻繁,否則等她陽氣恢複了,結果腎傷了,那也太得不償失。

    書上詳細寫了各種姿勢,其中門道也多,比如有些錯誤姿勢會讓雙方接觸少,有些能讓東西進得深,還有一些竟然是适合女子孕中時行事。

    薛茗不由自主地嘆道:“禽獸啊。”

    燕玉鶴微微俯身看過來,胸膛貼上她的脊背,問道:“什麽?”

    薛茗沒回應,随手翻了翻,看見自己的鬼爪子落在書頁上,十分晃眼。她有些惆悵,但還是安慰自己,“此事也不能着急,須得慢慢來,太過頻繁只會傷身傷腎,沒有好處。”

    燕玉鶴不置可否。

    “篤篤篤——”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薛茗驚了一下,起身從燕玉鶴的身上下來。

    是送水的店小二,門開了之後薛茗将外袍披上背過身去,聽着身後店小二将浴桶送了進來,等門再次關上,薛茗轉頭一看,頓時失去了洗澡的念頭。

    這木桶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不知道是有些污穢洗刷不掉還是本身木頭就是這個顏色,有些地方黑乎乎的。薛茗走進往裏一看,水波蕩漾,隐隐看見桶底也是這樣,她馬上嫌棄地撇撇嘴,心道這桶子不知多少男男女女用過,髒得不行。

    燕玉鶴站在邊上,雖說一直沉默,但眼睛也沒漏掉薛茗的神色,不過他也不用問,只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麽。

    他将手垂進木桶,修長的手指拂過冒着熱氣的水面,忽而擡手在空中畫了個半圓,水珠被帶出來,神奇地凝結停滞在半空,其後半圓內呈現出水波蕩漾的模樣。

    薛茗湊近了看,竟然隐約在裏面看見了一個房間的樣子,但是白霧缭繞瞧不清楚,正當她想細細看時,燕玉鶴忽而一把攔住了她的腰身,臂上稍一用力,就帶着她整個翻進了木桶中。

    入水的瞬間,薛茗本能地閉上眼睛和嘴巴,只感覺溫熱的水将她整個人包圍,原本泛着冷意的身體也開始有了溫度,澄澈的水好像鑽進了她的每一個毛孔裏,帶來舒适的感覺。不過片刻的功夫,還沒有窒息的感覺,她腰身處就傳來一股力道,下一刻整個人都被托舉出了水面。

    薛茗張開嘴大口吸了一下氧氣,胡亂拂了一把臉上的水,睜開眼睛一看發現這裏竟然是燕玉鶴那個荷塘小屋裏所帶的活水溫泉。

    “這屋子你是走哪帶哪兒?”薛茗倍感驚奇,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廟中。

    術法一事,薛茗是完全不懂的,但燕玉鶴并非耐心給人解釋之人,只道:“我創建了域,與寝房相連。”

    薛茗也不知道聽沒聽,總之心思不在這上面,她知道自己不懂也懶得追問,往前撲了一下,整個人泡在了溫泉中,脫離了燕玉鶴的雙手。誰知道沒有了腰間力量的托舉,她身上的衣服吸飽了水,沉得要命,立馬就将她拉了下去。

    燕玉鶴見狀,又沉入泉水中将她擁住,吻住她的唇給她渡氣,同時輕車熟路解開她的衣襟。

    薛茗穿的衣裳并不複雜,但盤扣也很多,落于各個位置,燕玉鶴卻像是很熟識一樣,很輕松就解開了外衣裏衣,等他将人抱出水面時,薛茗就只剩下一層裏衣,領口大開,敞出了大片瓷白如玉的皮膚,密密麻麻的水珠落上去,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滾動。

    薛茗嗆了一下,小咳兩聲,把臉上的水和淩亂的頭發拂了拂,攀着他的臂膀踩水。

    她看了一眼燕玉鶴,反問道:“你不脫嗎?”

    燕玉鶴便開始解衣袍,薛茗就游了出去,踩着水在溫泉中輕飄,裏衣被完全泡開了,她索性脫下來扔到一旁,認真給自己洗起來。

    這活水溫泉帶着些許靈氣,泡在裏面能消弭身體的疲倦,薛茗每次洗完都覺得舒坦。正洗得高興時,脊背落了灼熱的手掌,順着光滑如玉的皮膚輕撫,緊接着燕玉鶴整個人貼上來,在水裏将她抱住。

    沒有了衣裳做遮擋,肉貼着肉的觸感就十分明顯了,更何況燕玉鶴已經有了反應,滑不溜地戳來戳去。

    薛茗轉頭,看見了燕玉鶴一本正經的臉,被他抱着往岸邊去。她晃着腿劃了兩下水,疑問道:“幹什麽?我還沒洗好呢。”

    燕玉鶴也不是要将她抱出水面,只是帶着人來到了岸邊,讓她半個身體都貼在岸上,自己壓過去,形成一個狹小的空間,将薛茗牢牢地困在裏面,支撐着她沒有往下滑。

    上回在這個位置激戰過,薛茗重回故地,臉上發熱,讷讷道:“還是先好好洗洗吧。”

    “嗯。”燕玉鶴低低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依舊正經,回道:“我幫你。”

    他開始認真幫薛茗洗澡。薛茗的身體沒有常人的溫度,即使泡在熱氣騰騰的泉水裏還是能感覺到她皮膚上散發出來的,如玉一般的溫涼。

    燕玉鶴順着纖細的腰身輕撫,神色平淡,這讓情.潮漸起的薛茗很是羞赧。要不是一直戳在她身上的東西也不可忽視,她該在心裏懷疑是她人心太黃。

    被氤氲的熱氣熏得頭昏腦脹,薛茗的身體漸軟,找了個舒适的位置靠在岸邊,享受起了燕玉鶴力道正正好的按摩,指揮道:“肩膀……左肋……對就是這裏,多按按。”

    燕玉鶴始終沉默,先是照做給她揉揉捏捏,趁她慢慢放松下來後,手就滑下去。薛茗被這一下打了個措手不及,一聲嘤咛脫口而出,本能地蜷起身體。

    但燕玉鶴似早有準備,身體壓了下來,将她的上半身固定住只得保持這樣的姿勢。

    她急促地呼吸兩下,腰也漸漸扭起來,臉上的紅意越來越明顯。

    正當她軟着身子享受時,燕玉鶴卻突然撤身離開,繼而整個人沉入了水中。薛茗吓了一跳,伸長了脖子想要站好,就感覺水下有一雙手托舉住她調整了一下姿勢。薛茗往水裏滑了一段,泉水沒到鎖骨的位置,她驚呼一聲,喊道:“燕玉鶴。”

    人沒回應,也沒從水底冒出來,不知搞什麽名堂。

    緊接着,薛茗就感覺有什麽東西猛然貼了上來,濕滑炙熱。

    薛茗驚叫一聲,驟然意識到那是什麽東西了。

    是燕玉鶴的舌頭。

    薛茗下意識蹬着水掙紮了幾下,水蛇一般扭着細腰,不管如何躲閃都逃不過這一連串的感覺。

    許久後燕玉鶴浮出水面,不知他是怎麽在水下保持呼吸的,浮上來時并沒有呼吸錯亂的模樣,只是雙唇殷紅,襯得白皙的俊顏更加漂亮。他二話不說,身體壓過來,吻上了薛茗的唇。

    薛茗知道他這嘴剛才在做什麽,意識蒙眬間還有些嫌棄,撇了撇頭閃躲。燕玉鶴就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頭按住吻上去,稍稍有些用力,撬開唇齒,越是躲他就越是壞心眼地追,與她的舌尖親密糾纏。

    水波蕩漾,升騰的霧氣隐約将兩人的身影遮住,親吻時發出的糾纏聲也被活水流動的聲音蓋住。燕玉鶴壓着她親了一會兒,其後整個人将她摟起來,踩着階梯上了岸,抱着她一出門,就進入了寝房中。

    仍舊是那個奢華的拔步床,被放上去,身上的水珠滾落一床,十分心疼這些錦緞被褥。

    燕玉鶴上了床榻,攥着她的腳腕将人拉到自己身前,俯身壓上去,繼續方才在溫泉室的親吻。薛茗的手從他的臂膀處滑過,掌下是炙熱又年輕的身體,充斥着蓬勃朝氣,十分有力。

    快意讓薛茗不知今夕何夕,腦袋混沌耳朵一陣嗡鳴,等回過神的時候,她的眼淚已經流了好幾滴,四肢發軟毫無力氣,像個玩偶乖順地被燕玉鶴擺弄着。

    燕玉鶴把她緊緊擁進懷裏,全身的力氣都壓在她身上。有些重,但沒有到承受不了的地步。

    燕玉鶴眼眸微眯,紅霞染上面容,把薛茗抱得更緊,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廓,吮咬她的耳垂,又抓住她的手,扣着指縫按在床榻上

    薛茗就像不會枯竭的靈泉,身體裏的水永無止境似的。

    周圍靜谧無聲,窗外不分日月,寝房中點着幾盞燈,相互照出錯落的影子。

    拔步床的床帳不知何時落了下來,裏面的小燈照出纖細柔軟的女子和高大精瘦的男子,映在床帳上像是一處充滿着旖旎春色的皮影戲。

    拔步床晃得厲害,聲音在房中吱吱呀呀地響,時而快時而慢,有時還是持續很長時間的響亮的聲音,到了後面就都是嗚嗚咽咽的哭聲,又是撒嬌讨饒,又是軟聲怒斥,也不知要到幾時才能歸還夜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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