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代表爷爷出来送一送胡御史,看着言辞如刀、意气风发的百里东君,胡御史很是佩服,并提醒他,“小公子,天启城中有很多人想要对你下手,你可要小心啊!”
百里东君看出胡不飞是个酒鬼,“多谢胡御史的提醒,若是这次爷爷平安无事,七盏星夜酒,别说七盏酒,送你七坛又何妨?”
胡御史开心坏了,“好,这可是你说的,这酒我喝定了!”,其言外之意便是:侯爷,我保定了!
在回御史台的路上,胡御史遇到了两名黑衣人的拦截,他都准备动手了,不过,叶鼎之突然出现,解决了来人。
叶鼎之可没错过刚才胡御史的动作,“胡御史,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即使我不出现,这两人对你也造不成任何威胁。”
胡御史日常装傻,“诶,叶小将军说的哪里的话,我就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哪里敌得过他们啊!”
叶鼎之直入主题,“结果如何?可会定罪?”
胡御史将刚刚记录在册的回答,递给叶鼎之,“叶小将军放心,本就是无证之罪,如何定罪啊?再说了,百里小公子那一番言论,可谓是霸气十足啊!只要陛下还有些脑子,就不会动镇西侯府。”
“只是,天启这座是非之城,叶小将军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叶鼎之看过册子,飘远了思绪,他不禁想到,若是当年叶家也如百里家一般态度强硬,是不是结果就会有所不同?
“叶小将军,叶小将军......”
叶鼎之回神道:“有胡御史的保证,鼎之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这便离开天启。”
“叶小将军,保重!”
看着叶鼎之远去的背影,胡御史再次恢复吊儿郎当的姿态,但是,他的内心却为昔日的叶家惋惜不已。
同为谋逆,镇西侯选择了家人,而叶将军选择了大义,结果却大不相同。
叶将军,可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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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出城的叶鼎之,在路边茶庐,碰到了风雪剑沈静舟,也是大监浊清的亲传弟子。
二人抛却身份,单以剑论交,相谈甚欢,并希望下次见面是友人相聚,而不是刀剑相向。
叶鼎之看着沈静舟赶往天启城背影,心中慌乱不已,他总觉得天启城中会有一场大战发生。
所以,他跟着沈静舟再次回到天启城,果然,他看到浊清把在江湖上历练的弟子都召了回去。
叶鼎之不知道浊清想要做什么,但是,天启城中自己在乎的只有百里东君一人,只要他平安无事,至于其他的,随便吧!
所以,叶鼎之从这一刻开始便在暗处保护百里东君。
很快,镇西侯谋逆案的调查结果出来了,镇西侯并无谋逆,此乃污蔑!
结果出来的当日,入夜后,太安帝就来看看昔日的好兄弟,百里洛陈一言便戳穿太安帝此举是为了给琅琊王萧若风登帝铺路。
这次,太安帝没有遮掩,他承认了,并请求百里洛陈帮助自己的儿子若风稳定朝纲。
百里洛陈以自己年纪大了,侯府主事人已经换成百里成风,推拒此事。
最后,太安帝神色不明的离开了。
在回宫的路上,太安帝在确定李长生乃是人是假扮的之后,突然感慨了一句,“君子之择,三世而新,百里家倒是一代胜过一代啊,不过朝中世家,兴旺三代就太久了,浊清,你明白吗?”
浊清知道,陛下这是让自己解决了百里家第三代-百里东君,“浊清明白,还请陛下放心!”
......
浊清打听到“李长生”在稷下学堂,便立刻带着弟子沈静舟赶去了,他虽然杀不了真的李长生,可杀了假的李长生,也能稍稍缓解当日在宫中的一掌之仇。
同一时间,百里东君在路上遇到了青王收买的“杀手榜”前四的杀手,只是吧,也不知青王,或者说其手下是在哪里看的杀手榜,反正招来的杀手在百里东君手下一招都接不住,可以说废物至极了。
见此,百里东君也没了杀心,就放了他们。可惜啊,他们命不好,瑾萱一直藏于暗中,见他们四人失败,便出招将他们一击毙命。
......
稷下学堂
浊清揭破“李长生”并非是李长生。
南宫春水见瞒不住了,再加上,他也不想瞒了,就一把解开人皮面具,露出自己年轻的面庞。
南宫春水说出自己的经典名句,“在下南宫春水,是一个儒雅的读书人!”
一开始,浊清并未将南宫春水放在眼里。
但是,等南宫春水出招后,才仅仅一招,浊清就被打得口吐鲜血,站立不稳,他才察觉到不对劲,“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南宫春水整理一下衣衫,“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叫南宫春水,怎么都不长记性呢?明明在宫中都受过我的一掌了,也接收到我的警告了,怎么还敢对百里东君出手呢?”
在南宫春水的毫不遮掩下,浊清很快确定了他的身份,“你不是什么南宫春水,你是李长生,没错,你是李长生!”
“哎呀,知道就好,浊清啊,你的境界太高了,我不喜欢,不如,你就退回去吧!”
南宫春水话音刚落,就是一掌,直接把浊清打得境界下跌,再也无法对百里东君产生威胁。
浊清境界下跌后,还得拱身,“多谢先生的不杀之恩!”
此刻的浊清可谓是卑微至极,哪里还有皇宫大监的威风。
南宫春水摆了摆手,“行了,滚吧!”
一旁观战的陈儒说道:“你就这么放他走了,不杀了他,不怕他以后再生事端?”
南宫春水转头看向陈儒,“你不是读书人吗?怎可杀生啊?”
陈儒反驳道:“你说的那是出家人,我们读书人在朝堂上一言可杀万人,哪像你啊,还要亲自动手?”
“所以,你这个读书人就想让我这个天下第一来替你动手,果然啊,还是读书人会算计人呐!”
“你......”
陈儒很想说,你现在对外不是说自己是一个读书人吗,怎么还诋毁自己呢?只是,他对比了一下双方武力值,嗯,还是算了吧,他不说了。
南宫春水潇洒的转身离开,“行了,此间事了,我也该走了,这天启城啊,还真不怎样,我还是跟娘子游历四方,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