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澜闻言下意识的伸手一挡,随即反应过来顾清歌并非在意不过是拿他取笑,颇有些苦涩一笑松开手来。
“你的眼光倒是毒辣,次次都往香囊上看。”
顾清歌偏头低笑,发上的环佩发出轻响,唯有鬓边的一枚桃花环钗与头饰不出自一套。
“女子寄情不外乎那么几种方式,要么赠帕子,要么赠香囊,总归是些随身带着的物件才能让人时时想起。不过你这次换的人,这女红手艺可比不上宋安然,还能带出来,看来倒是挺上心呀。”
楚听澜静静听着,想在顾清歌的词句中找出那么一丝一毫的醋味,也不枉他日日惦念,朝思暮想。
但很显然顾清歌只当是寻常闲聊,情绪上一点儿的波动都没有。
楚听澜深知若是从前顾清歌没和顾家闹掰,他还能幻想几分可以和顾清歌重修旧好。
但如今顾清歌回了镇国公府,门楣上已经高出了一大截。
前线征战又加封了郡主,怕已经不是他这个伯府世子能惦记的人。
但每每遇见仍是心有不甘,年少时的情谊仍在眼前,顾清歌也曾对他满心欢喜, 尽是柔情。
可这一切都因为那个苏忱变了,因为他的出现,顾清歌变了心,眼中便再也看不见他了。
失去顾清歌的遗憾浓一分,对苏忱的恨意也便多一分,迟早他要让苏忱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楚听澜看着顾清歌心中惆怅,似有几分委屈道。
“猜别人的心意,你这般擅长。怎么从前不见你送我香囊帕子,亏得我还觉得少时你对我的情谊是真心,现在看来倒是你在玩弄我的感情。”
顾清歌蹙眉望着楚听澜,虽然两人之间早就没了情分,但也不想平白担个恶名。
只浅浅道。
“我从不擅女红哪儿会做那些。”
随即指了指楚听澜的香囊,叹息道。
“既然难得遇上一个可心的,就同人家好好相处。莫要总是去想过去那些人和事,对人对己都不好。”
楚听澜苦笑摇头,他错过了年少时最惊艳的颜色,有哪里还能再遇上什么可心人,不过只剩各取所需罢了。
苏忱得知顾清歌来到了王府,得了空便立刻出来寻。
在前院绕了两圈没见到,便向着梅园走。
刚一进来看到顾清歌和楚听澜,二人在梅树下两两相望,郎才女貌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纵使心中无数次的默念,顾清歌喜欢的是自己,但仍然压抑不住那疯长的不安与醋意。
攥紧了拳头,抬步走过去,朗声道。
“见过楚世子,见过宁安郡主。”
苏忱拱手行礼,嘴角带着笑意,却莫名让人觉得寒凉。
顾清歌凝眉缩了缩脖子,好像天气都更冷了些。
楚听澜倒是愿意看苏忱低头的模样,高傲地抬了抬手。
“差点忘了昭王府可是苏公子的地方,也不知算是狭路相逢,还是冤家路窄。”
苏忱直起身子,谦逊笑道。
“苏某一届布衣岂敢与世子相争,不过是得王爷抬爱,有处安身立命的地方罢了。”
顾清歌听不懂二人的唇枪舌战,往苏忱身边走了两步,拽苏忱的袖子,浅笑道。
“我本是来了就想去寻你,但想着如今这身份贸然打听,恐给你惹了麻烦,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莫不是今日贵女多你也被园中捉婿了?”
苏忱淡笑侧眸看着顾清歌,视线触及到发上得环钗,心中的愤懑消散了许多,温声道。
“本听说你来了便想过来,但世子有一处讲义不清楚耽搁了一阵,得了空出来立刻便来了,可是半分都没敢耽误。”
顾清歌闻言得意的挑挑眉,笑语。
“这还差不多。”
楚听澜在一旁看着顾清歌和苏忱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心如刀绞,身后攥紧的拳头愣生生在掌心留下了两道血痕。
随即想到了什么,把玩着腰间的香囊,似是故意在苏忱面前炫耀一般,轻声开口。
“清歌如今贵为宁安郡主,可不再是那个在村里陪你玩儿的小丫头,人贵要有自知之明,苏公子行事可要注意分寸。京城这地界,一不小心丢的可就是脑袋,不该想的人,本世子劝你趁早断了念想。”
苏忱看着楚听澜的动作一时不解,仔细瞧了瞧那香囊觉得有些眼熟。
本以为是顾清歌做的,有些伤心,但仔细看去那针脚绣工比起顾清歌的技术来还是强上一些的。
一时都弄不清楚听澜要做什么了……
索性也学着他的样子,拿起自己腰间挂着的荷包,端详这上面的蝴蝶。
“多谢楚世子提醒,苏某定然谨记。”
苏忱这话说的不走心,连楚听澜都听得出来。
见着苏忱看到香囊没有反应,楚听澜略有不满。
但顺着苏忱的动作视线落到了荷包上,倒是反被气的不轻。
凌乱的针脚,只能看出是两个飞禽的图案,一看就是初学者的作品。
苏忱身边认识的女人不多,能来和他炫耀还不会女红的,不就剩一个顾清歌。
楚听澜怒火中烧,咬牙冲着顾清歌,恼怒道。
“你不是说你不会女红吗?”
顾清歌看了看楚听澜,又看了看苏忱,一个握着个香囊,一个握着个荷包,两个还都做的不怎么样,只觉得十分幼稚。
但毕竟苏忱算是自家的,也不经常幼稚,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当下眼睛转了转,皱眉回道。
“那以前不会,现在还不能学吗?你管那么多干嘛?”
楚听澜一听顾清歌,竟然为了苏忱现学的女红,简直气的身子都在发抖。
苏忱见楚听澜面如黑灰,心中有些解气。见着顾清歌全然站在他这边,更是愉悦,当着楚听澜的面握上了顾清歌的手。
“贵客差不多快要到了,咱们还是去前院更好些。”
顾清歌当然知道这位贵客是谁,连连点头,侧眸看楚听澜道。
“楚世子既然愿意赏梅,请自便,我们先行一步。”
随即拉着苏忱的手,便有说有笑的窜进了长廊。
徒留楚听澜在原地咬牙切齿,反手便将那香囊扔进雪地泥中,染的污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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