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站在院内眺望着村头的位置,久久不见那方向有人,急的在院内直转悠。
“这都已经去了一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呢?按说就是退个亲的事儿说清楚明白了也用不了多久,老大是个懂事的,不会一点消息不来就外宿,可别是出了什么事儿呀。”
苏母心急如焚的念叨着,顾清歌只能扶着苏母的肩膀安抚。
但心中也跟着打起了鼓,朔州城不过距离三岔村几十里路,三个人是一大早去的,便就是说完了事情再买些东西如今也是该回来了。
眼见着天一黑城门就要落锁,苏父那么担心着苏母的身体,定然是不会轻易外宿的。
莫不是真遇到了什么难事?
顾清歌眼见着日头逐渐西斜,心中也泛起了些愁云,思虑再三温声开口。
“伯母,不然我去城中找找他们吧,只是您这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不然您先去李婶子家待一阵子。眼见着天要黑了,我若是想进城得在城门落锁之前进去才行,时间不多了。”
苏母拉着顾清歌的手,今日相处下来也能看出来顾清歌是个有主意的性子,眼中尽是担忧。
“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同你一起去,也算有个照应。”
顾清歌握紧了苏母的手温声安抚,抬眸看了看自己绑在树边的那匹白马。
“伯母放心,来时的路我记得,况且这马儿只有一匹您这年岁哪里受得了快马奔波呀。”
苏母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按说顾清歌是客人没有让客人奔波的道理,可眼下她心中焦急实在没有了办法也只得应下。
顾清歌见苏母点头,先行将苏母送去了旁边的李婶子家,简单说了下情况。
李婶子是个热心肠的直爽人,顾清歌又懂事有礼几句话便将她夸的心花怒放,立刻便应承了下来。
直接把苏母留在了家中,只管让顾清歌去的放心。
安顿好了苏母,顾清歌便快步回到了苏家,拿了几张银票揣在身上锁好了院门,翻身上马行云流水便向着朔州城的方向奔去。
一路马不停蹄总算在城门落锁之前进了城。
朔州城比之三岔村夜间的寂静热闹了不少,但比起京城的繁华还是差了不止一个层次。
顾清歌弄不清楚当地的形势,只得先策马寻了个钱庄兑了些散碎银子。
眼下不知道苏忱等人身在何方,又是不是在城内,首要的事情便是先打听消息。
根据裴飞曾经的教导,这到了一个新地方想要打听消息最快也最准的地方无外乎一个青楼,一个酒楼。
顾清歌这一身的女装自然青楼是去不得了,索性便寻了个朔州城最是气派的酒楼走了进去。
刚一走到门口,门边的小二哥便上前赶人。
“哪里来的村妇,知道这是哪儿就往里进?这地方你吃不起快走快走。”
顾清歌也懒得与他多话,一个银锭子砸在了门童的鼻梁上,冷冷看着低语。
“找个安静的座位。”
那小二哥捂着鼻梁,看了一眼手中的银锭子,触及到顾清歌寒凉的眼神后背的汗毛都炸了起来,立刻点头哈腰的迎进了店内。
吩咐着门口打杂的将顾清歌的马匹看顾好,还十分狗腿的给顾清歌寻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姑娘大人有大量,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咱们广味堂可是朔州城最大的酒楼,您是吃饭还是住店?”
顾清歌睥睨了那小二哥一眼,想着今晚无论如何城门落锁也是出不去这朔州城的,一抬手皓腕透着荧光指了指今日挂出来的菜牌。
“给我开两间上房,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给我记一份,倒是不急着上,我有些事儿想同你打听打听。”
那小二哥一见来了位财神奶奶,连连的应下,但见顾清歌要打听事儿面露了几分为难。
“客官,咱们这打开门做生意都有规矩,我们这不能乱传消息的。”
顾清歌讥讽一笑,素手往桌子上一拍,一枚银锭子出现在桌子上,也不多言就这么静静看着这小二哥。
那小二哥方才刚在门前捡了个银锭子,看着眼前的银锭子眼睛都放光。
这两枚银锭子加一起比他半年的工钱都要多,还哪里需要犹豫。
讪笑着一把将那银锭子抢走收进了袖子里,好像生怕顾清歌会反悔一样。
“客官您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清歌对着小二哥招了招手,小二哥立刻附耳过了去,只听得顾清歌低声问道。
“今日你们朔州太守府宅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小二哥是个机灵的,视线悄悄的打量着顾清歌,但触及到那双杏眸时又匆忙的移开视线,心里直打哆嗦。
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穿着粗布衣服,出手阔绰,眼神如冰还处处透着上位者的威慑感。
小二哥走南闯北的也见过不少人,直觉便知道这样的人是不能得罪的,立刻恭敬的回应道。
“太守今日休沐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儿,不过上午新科探花郎去拜访便再没出来,到不知算不算件奇怪事儿?”
顾清歌的视线落在了小二哥的脸上,颇有些惊讶这人倒是很有眼色,浅笑的轻语。
“新科探花郎去了太守府没出来的事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小二哥只觉得后背发凉的感觉又出现了,连忙苦着脸解释。
“哎哟客官,我真没骗您,你顺着这儿往那儿看,最大的宅子就是太守的府邸张宅。探花郎生的俊美,那般的模样谁见了能记不住,从前张公子也同他在小店吃过几回饭,自然是有印象的。这不,您看那探花郎家的板车还在树下面绑着呢嘛。”
顾清歌顺着小二哥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处在朔州城来讲还算得上气派的宅院。
但仔细看也不过是个三进出的院子,倒也没有苏鹃说的那么夸张。
只是树下的板车的确看着眼熟,倒是让顾清歌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
小二哥看着顾清歌面色有些不善,到底拿了人家两个银锭子,神色有些奇怪犹豫着还是出声提醒道。
“客官听着口音像是外地人,在朔州这地方张太守就是天,能不招惹还是莫要去招惹的好,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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