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话就别说了,凌哥,咱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外人。”林方政握着门把手的动作停下来,认真看着常凌,表情有些严肃,“刚刚聊天的内容,可不能再走漏了。”
“放心吧……诶,再走漏?你这话怎么听着有别的意思啊。”常凌敏感地察觉出了林方政言语中的怀疑。
看着常凌那迷惑的神情,林方政知道他是不可能主动去泄密的。
“没别的意思,就是我们都守住口风。”
常凌不疑有他,笑道:“把心放肚子里,要不是你主动找我,我都不知道这事。”
两人来到酒店门外,两人的司机已经得到消息,正好把车开到身前。
常凌的车先到,他的联络员抢先1步拉开后车门。
上车前,常凌扶着车门,说:“万事小心谨慎,最好确凿了再行动。”
林方政点了点头。
常凌说:“多的就不说了,有什么我能帮到了,打电话。”
“谢谢了。”
常凌躬身进入,车辆缓缓驶离。
紧接着林方政的车便到了,他上车离开。
现在从秦中出发,到朗新也就快晚上了。车辆在高速上飞驰,林方政向来有午休的习惯,事情再多,也得眯1会。
这会,他便闭着眼打起盹来。
眼睛1闭,周遭世界安静了下来。混混沌沌中,林方政做了1个梦。
他梦到了,在自己的县长办公室,房文赋正在帮自己收拾东西,很快,办公室又变得空旷整洁。
满长安站在门外,看了看手机:“林县长,要出发了。”
自己环顾了1圈这间已经熟悉的生出感情的办公室,心中1阵悲凉,艰难迈动步伐朝外走去。
来到楼下,许哲茂已经站在自己的车旁边,正和县委副书记祁邵谈笑风生。
“方政同志,时间不早了,上路吧。市委组织部的领导在等你呢。”许哲茂笑得非常开心。
梦里,林方政能听到对方的心声,许哲茂那笑面虎下,分明是在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5权生也是你能惹的吗?呵呵。1年时间就被免了县长吧,活该!”
林方政实在忍无可忍,悲愤交加下,猛然挥拳击向许哲茂的面门……
画面1转,又是1间办公室。
这是哪?林方政看不到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是漂浮在空中,以旁观者视角观察着。
下方,两个男人正在交谈。坐在宽厚办公椅上的男人,约莫5十来岁,官威十足。坐在在他对面的人,年龄相仿,头发却更显稀疏,气势上稍显弱了很多。
头发稀疏男人说话了:“农部长,林方政实在是太为所欲为了,非但把朗新搅得鸡犬不宁,还胆敢把手伸到我们这里来了!”
林方政认出来了,这人正是5权生。那坐他对面的官威十足男人,便是农俊能了。不过,在梦中,对于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林方政是看不清长相的。
农俊能思考了1下,终究是叹了口气:“既然他死不悔改,那就免了吧!”
5权生高兴道:“好,我去安排。”
说完起身快步离开了,徒留农俊能在那里静静沉思。
心声又传到了林方政的意识中:孙卫宗啊孙卫宗,这不能怪我。实在是你这个女婿太不识抬举了,故意闹得1个县乌烟瘴气,已经成了祸乱之源,我不得不这么做。
林方政听到他们要免掉自己的县长,心中慌乱,急忙呐喊:农部长,不是这样的!他许哲茂是个腐败分子,他才是朗新的祸害啊!
农俊能是听不到的。林方政的梦境又发生了转换。
这次的环境,他很熟悉,是孙卫宗在东江省的家中。
孙卫宗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从来不在家人面前释放2手烟的,这是怎么了?
谢毓秋则是大喘着气,显得很是生气,又带着失望。
孙勤勤呢,林方政环顾4周,却没看到她的身影。
没等想明白这是在做什么,谢毓秋已经发作了:“小林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对我谢毓秋有什么意见吗?还是我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吗?要让你这么对待我谢家的人!”
林方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梦中的自己却像是完全知晓般,直接解释:“妈,这事不能怪我。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我们都被人摆了1道……”
“不要说了!这话你骗骗你那不懂官场的亲生父母就行,骗不了我。1个县长,不可能这点事都摆不平,你就是单纯的不想帮忙!”谢毓秋愤怒地打断了林方政的辩解,“你以后也不要叫我妈,当初我同意孙勤勤嫁给你,真是瞎了眼,没想到你1点都不感恩,就是1只白眼狼!你被免职,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