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姐你好。”
简单的客套之后，李羽也没再过度关心张灵云，该聊天聊天，该吐槽吐槽。
“下次吃饭再也不来海底捞了，这么多人排队，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有这个时间，我都赚好几万了。”
程璐听完撇了撇嘴，对着张灵云笑道：“灵云姐，他就喜欢吹牛，你别听他的……”
天地良心啊，李羽真没吹牛，他晚上在摸鱼科技公司加班就能赚到这么多钱。
张灵云今天本来是有公务的，但是程璐说一起的还有个男同事，她这才特地抽出时间过来。
对于自己这个小闺蜜她是知道的，从小到大就没有听说和哪个男生亲近过，所以她想看看这个“男同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情况也和她猜想的差不多，两人的关系绝不仅仅是同事。
不管是刚开始不知道自己在旁边的暧昧挑逗，还是现在举手投足间的一个眼神、一句拌嘴，都透露着两人私下关系的亲密……
短短几分钟的接触，张灵云对李羽也来了兴趣。
只是正常的兴趣，不是那种性趣……
除了刚开始被自己审视的目光震了一下，后面，哪怕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没有丝毫拘束或者讨好的意思，好像自己这个副局长是假的一样。
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
张灵云没有管程璐打的小报告，而是很自然的接过李羽的话。
“你们银行的收入就是高啊，等一会的时间就能耽误好几万，我一年的工资才几万呢……”
堂堂副局长哭穷，李羽也是哭笑不得。
“灵云姐说笑了，我现在一年工资也就十万块钱，在合淝这种地方根本活不下去，没办法，只能在外面搞点副业了……”
“哦？”
张灵云柳眉微挑，看了眼程璐，发现她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情绪，她知道李羽说的应该是真的。
“搞点副业好啊，年轻人就应该多闯一闯，不知道你的副业是做哪方面的？正好我在工商局，你要是遇到一些政策方面的问题，我还能帮上一点忙。”
张灵云又在试探李羽的反应，她想看看自己抛出诱饵之后，李羽还能不能保持刚刚不卑不亢的心态。
结果让她失望了。
也不对，应该是没让她失望，李羽依然没有露出任何讨好的表情。
只见他矜持的笑了笑，好像很不在意的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办了一个网络，做点小生意而已，也没遇到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
“开？”
张灵云表情微微错愕。
这个跨度有点大啊！
她以为李羽会依托自己在银行的资源和人脉，做一些类似于贷款中介的生意。
再不济，也可以靠着程璐家的资源做一点房地产周边产业啊。
万万没想到，他做的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互联网公司……
“你这个……，能赚到钱吗？”
张灵云说完，可能也觉得自己说的太直白，于是又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这个行业前景怎么样？”
“我们合淝市是内地城市，经济结构主要还是偏向第二产业，说实话，我虽然主管工商这一块，以前还真没怎么关注过这一个行业……”
张灵云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工商局副局长的位置，除了有一点家庭基础，更重要的还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和努力。
就比如现在，遇到一个自己不熟悉的行业，她立刻就灵敏的嗅到了一丝商机，一个合淝市互联网产业发展突破的契机。
看着张灵云询问的眼神，李羽微微汗颜。
他只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才选择建，现在猛然被人问到对一个行业的看法，他顿时有点心虚了……
好在，关键时刻服务员小姐姐赶过来救场了。
“李先生您好，位置已经空出来了，您几位请跟我来。”
好险，差点就暴露出自己的短板了……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李羽也不想在一个女人面前丢了面子，哪怕对方是副局长大佬。
跟着服务员在一张桌子坐下，李羽开始点菜，同时脑海里开始想着，如果等会张灵云继续追问，自己该怎么回答。
他这段时间虽然整天摸鱼，但毕竟是把摸鱼网络科技公司从无到有搭建起来了。
不管事，不代表不思考。
只是以前都是零零散散的看一些东西，想一些事情，没有从全局的角度去思考和总结。
被张灵云这么一问，感受到外界的压力，李羽开始把脑子里各种稀碎的想法和知识整理、融合、贯通。
忽的有种被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
以前有些想不通，或者知道做的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对的事情，刹那间豁然就明白了……
人都是这样，往往只顾着埋头做事，不知道抬头看路，然后就会陷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情形。
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李羽不由得面露轻笑。
程璐主动把李羽约出来，自然是在全程偷偷观察着他，有种小女生暗恋男生的感觉。
见李羽突然发笑，程璐也很纳闷，“小羽，你捡到钱啦？笑的这么开心……”
“额……”，李羽顿了顿，忽然想到卖掉1万件库存的事情，这可不就是捡到钱了吗？
“魏勇那一批库存，我这边昨晚就开始销售了，今天应该能卖完，嘿嘿，小赚一笔。”
程璐只知道李羽要卖货，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
听李羽的意思是一天一夜就把1万多件库存给卖完了，顿时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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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卖吗？一天就卖了1万多件衣服？”
“嗯，我是薄利多销，卖1万件才赚80万，算是亏本大甩卖了……”，李羽嘴里说的谦虚，脸上却满是得意。
两人一唱一和，张口闭口就是一天赚80万，听得张灵云一阵云里雾里。
“咳咳，那个，李羽你不是说开吗？怎么又卖衣服了？”张灵云忍不住好奇道。
看着她好奇的目光，程璐主动承担起现场解说员的角色，绘声绘色讲述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特别是说到自己一行人被工人围住的时候，程璐看向李羽的眼神里更是闪烁着爱慕的神色。
张灵云听的认真，时而皱眉，时而思索，最后在听到李羽的解决方案时更是拍手称好。
“好！李羽你的办法真好！要不是你及时化解这场矛盾，说不定就要捅出大篓子了，我代表xxzf感谢你！”
额，我只是不想市场部出现第一笔不良贷款，顺便再赚一笔小钱，可没你说的那么高大上啊……
李羽感觉受之有愧，连忙摆手。
“灵云姐你夸奖了，这都是举手之劳，我作为一个公民应该做的，不值得这么夸奖。”
看到李羽如此谦虚，张灵云心里对他的好感顿时又多出来几分。
难怪程璐会对他另眼相看，确实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啊……
“咳咳，那个，如果真要奖励，可以考虑给我公司一个减免税的政策。”
“哎，公司刚成立，到处都要花钱，赚钱不容易啊……”
张灵云：“……”
刚刚是谁说一天就赚了8、9万来着？
难道是我的幻觉吗？
程璐坐在一旁，看着张灵云无语的表情，顿时被逗乐了。
“灵云姐，我跟你说了你不听，他这人就是没个正经，你不要理他……”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李羽怎么能放弃呢，他连忙用眼神制止了程璐的拆台，一脸苦大仇深的开始诉苦。
小微企业苦。
小微企业累。
小微企业干活真卖力，为国为家消化劳动力……
张灵云被李羽卖惨说的哭笑不得，只能摆摆手道：
“好了好了，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既然你是互联网公司，根据政策确实也符合我们市减免税的帮扶对象。”
“这样吧，你回头打个申请过来，在不违背政策规定的情况下，我给你争取一下……”
得到张灵云的承诺，李羽听完大喜。
他早就听说市里对高科技和新兴产业有税收优惠政策。
3年免税，5年减半什么的不敢想，但哪怕是减免一两年，也能省下来几十万啊！
有这钱，拿去救济一下失足小姐姐不香吗？
咳咳，说错了，应该是拉动内需，带动服务行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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