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太后对封阿宁为贵妃不满意,索性直接封为皇贵妃好了。
圣旨一下,景仁宫就请了太医。皇后的头疼又犯了,本来她是想强忍着的,毕竟圣旨刚下就请太医,对她的名声不好。
但后来实在是疼得忍不住了,剪秋好劝歹劝,才说服了皇后请太医。
约莫傍晚时分,苏培盛带着查到的消息回来了。雍正借口处理政事,回了养心殿。
“启禀皇上,那太医说是,是太后娘娘吩咐他的”,苏培盛说完将头低的死死的,不敢看雍正难看的脸色。
啪嗒啪嗒声音传来,苏培盛小心地抬头,发现地上有碧绿的珠子在滚动,而雍正的手中则是握着剩余的半截佛珠。
苏培盛心中大惊,完蛋了啊,那串碧玉佛珠是先帝所赐,皇上宝贝的不得了,现在却断了,可见皇上怒气之甚。
“皇上息怒”,苏培盛连忙跪倒在地。
“允禵这段时间在皇陵也不算安分,苏培盛,你派人去皇陵,告诉他们,允禵不必留了,至于那个太医,也处置了吧”,念在太后的面子上,雍正本想放允禵一一命,但太后这回碰了他的逆鳞,他不打算再忍了。
苏培盛嗻了一声,垂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阿宁这一病断断续续一个月都没彻底好,雍正对太后的怨恨更甚。
“你哥哥明日就到京城了,到时候朕让人在翊坤宫摆宴,你们兄妹二人聚聚可好?”雍正温柔地对阿宁说道。
一场病让阿宁的下巴都尖了起来,瞧上去弱不禁风的。阿宁的病一直没好,雍正就一直待在翊坤宫,期间太后皇后无数次劝他去后宫,要以皇嗣为重。
太后的惩罚还在路上,而且迫于孝道,雍正也不好直接对太后怎么样。但是皇后就不一样了,雍正直接将她禁足,夺了她的宫权,交给了阿宁。
皇后虽然生气,但她只是皇后,地位远低于皇帝,哪里有反抗的能力呢。
允禵身死的消息和年羹尧同时抵达京城,雍正担心太后不够生气,在这一天将皇后的罪行昭告六宫,同日废后。
最疼爱的儿子死了,乌拉那拉家的后位也没了,太后直接气昏了过去,寿康宫紧急召了太医。
而此时的翊坤宫还是一片静好,年羹尧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妹妹,自然得好好寒暄一番。
年羹尧进门先向雍正恭敬地行了个礼,自从收到阿宁的那封信后,他就反思了自己的态度,觉得自己太过高调,恐招来杀身之祸。
雍正见此心中非常满意,对于年羹尧之前的僭越,他也就一笔勾销了。
“皇上,太后娘娘请您去一趟寿康宫”,苏培盛小声地说道。
雍正眉头微挑,没想到太后醒得还挺快,他转过头对阿宁说道:“我去去就回。”
年羹尧闻言,开口说跟雍正自己要先回年府。他终究是外臣,皇帝在还好,皇帝不在他可不能留在后宫。
雍正点头应允,年羹尧便留下了替阿宁找来的医女,和雍正一起出了翊坤宫。
雍正到寿康宫的时候,太后气若悬丝地躺在床上,看见雍正来了,才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十四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下得去手!”
“阿宁也是朕的心爱之人,太后又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呢?”雍正反问道。
“世间女子那般多,你怎么就念着年世兰不放呢,你难道忘了柔则吗?”一句话下来,太后起码得咳三次。
“纯元?她是怎样的蛇蝎女人,太后不比我更清楚吗?若不是皇后技高一筹,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雍正不屑地说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了雍正的话,太后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白,柔则都不管用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眼见太后沉默了下来,雍正乘胜追击,他是太后的亲儿子,自然知道戳哪里太后最疼,“太后还是好好地在寿康宫颐养天年吧,免得太早下去打扰了皇阿玛的清净。”
“你这个逆子!”太后有气无力地说道。
突然太后笑了起来,“我们是母子,你知道哀家的伤疤在哪里,哀家难道就不知道你的痛处在哪里了吗?”
雍正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看着他的脸色,太后笑着继续说道:“听说年羹尧从西北带了几个医女回来?”
“你可真是会自掘坟墓啊,哀家想,那些医女现在已经发现了欢宜香的问题了吧”,太后嘴上说得坚定,心里也没底。
雍正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偷偷换了欢宜香的配方!”
太后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雍正猛地迈开步子往外跑。
等雍正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翊坤宫,却见宫门大闭,雍正有些绝望,看样子医女是发现了。
雍正上前用力地拍着宫门,丝毫不顾皇帝的形象,最后是颂芝出来开了门。
“皇上,娘娘说她不想见您”,颂芝的声音不夹杂一点感情,冷漠的很。她对雍正也生出了怨恨,皇上明明知道娘娘有多想要一个孩子。
“你去跟阿宁说,让她听我解释好不好,事情不是这样的”,雍正着急地说道,他迫切地想要当面跟阿宁解释。
“回皇上,娘娘说了,现在的欢宜香若是您不知情,那以前的呢?”颂芝将阿宁的话重复给雍正听。
这件事说来也巧,雍正换配方的时候,以前的欢宜香还剩了一点,阿宁便保留了下来,换上了新的欢宜香。医女查出现在的欢宜香有问题之后,阿宁便让颂芝将之前的也拿了出来,果不其然,也有问题。
雍正心如死灰,现在的欢宜香他可以说不知情,但是之前的那个可是他一手促成的。
“你去跟阿宁说,让她听我解释好不好?哪怕。哪怕最后不原谅我...”
颂芝抬头看了一眼雍正,“奴婢会如实告诉娘娘的,皇上先请回吧,娘娘需要休息。”
颂芝的态度可称不上尊敬,但是雍正已经没有心思顾及这些了,颂芝也知道不会拿她怎么样,或者说,是不敢拿她怎么样,毕竟她可是有人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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