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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招供
    牧峒气得咬牙,片刻工夫,就有杀手扬声,“我说我说,牧图要劫持皇后。”

    抢话,牧峒眉目一厉,找死!

    “噗......”他冷不防将匕首插入那杀手后心。

    杀手瞠目倒地,临断气前凭着尚存一息说:“大家......别信他。”

    附近的杀手难以置信,都对牧峒心生戒备。

    “都说也行,招供的越快,就越快放出来。”洛湛漫不经心地说。

    “牧图贪污朝廷官银。”

    “牧图走私货物。”

    “牧图养了两个外室。”

    “牧图在春茶楼有个相好的娘子。”

    洛湛按按眉心,身边的杜慎也满是愁容,都说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不过,劫持和贪污这两条足矣。

    “哎,都没什么价值,你们死吧。”洛湛叹气,云淡风轻地说。

    “牧图杀了秀女周清鸾。”牧峒果然是他们中资历久的。

    “好。”洛湛赞一声。

    杜慎赶紧记录下来,审案一般问,“何时何处,如何谋杀?”

    冰凌往天上翻个白眼,如此细问,里面的人活不了几个。

    “前朝四十七年,浔王选妃前夕,掳劫杀于北郊,埋在北郊牧家堡后山。”此等大事,牧峒记得十分清晰。

    杜慎一字不漏的记录。

    “这事儿也太远了。”洛湛漫不经心地提点。

    火势又靠近几分,牧峒求生欲强烈,忙说:“牧图为了自己女儿做皇后,前一晚掳劫皇后,欲先毁其清白再杀之。”

    杜慎想,这下牧从禹再不能抵赖了。

    洛湛觉得,牧图背后一定有大人物撑腰,但指望这些杀手供出来,很渺茫。

    牧峒听着外面没应声,急了,“牧图掳劫皇后不成,为救儿子,得到荣华富贵,欲给皇上下情毒,再安排牧从茵侍寝。”

    杜慎面色一白,牧图胆子太大了。

    “什么时候?怎么下毒?”陌青急忙问。

    “这......”牧峒不清楚,应该是找合适的时机,他机灵道:“大侠先放我出去,我再细细招供。”

    陌青一刻不误飞走了。

    招供这些差不多够牧图死十回的,洛湛动动手,冰凌和秀卫上前将瓷瓶里的药水泼向火焰,火很快熄灭了。

    杜慎看得匪夷所思。

    薛梓羡带龙卫军赶来,将牧峒和杀手缴械捆了。

    “都带走。”薛梓羡下令,士兵将人押走。

    秀卫将水泼向凤钏,属丝发出呲呲声,冒着轻细的烟。待冷却了,按动机关,属丝收起,冰凌将凤钏揣进衣襟中。

    杜慎看得目瞪口呆,之前他想,只运两罐水上山一准不够灭火,原来水是这么用的。

    “哼!”羽凌风来了,一脸不悦朝杜慎,“不费一兵一卒,燕景聿倒是会坐享其成。”

    杜慎一激灵,有钱也不敢这么说话,还直呼皇上名讳!

    可羽凌风凛然的气势,杜慎不敢触霉头,飞快合上案卷簿记,转身跟上龙卫军往山下走。

    “哼,装聋!”羽凌风用玄晶扇虚空点着杜慎的背身说。

    杜慎加快脚步。

    羽凌风气不过,还要损燕景聿,嘴被洛湛及时捂上,“唔唔唔......”

    “闭嘴!”洛湛压低声音,心里恨铁不成钢。

    羽凌风桃花眼圆瞪,为什么要闭嘴,燕景聿的“恶行”为何不说?

    “再不闭嘴,就让子佩毒哑你。”洛湛威胁道。

    羽凌风想,子佩不舍得把燕景聿怎么样,没好气地扒拉掉洛湛的手,气哼哼地走了。

    皇宫

    陌青匆匆赶回来,安平正端着一盏茶走近燕景聿,他不知牧图何时下毒,但看着安平递茶,心莫名不安。

    “嗖。”一支柳叶镖飞入,打翻茶水。

    “啪,嘭......”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安平不知所措。

    燕景聿看着陌青飞快进殿禀报,“皇上,牧峒招供,牧图欲给皇上下情毒,再送女儿进宫侍寝。”

    陌青眼角余光瞧见安平惊遽模样,正觉得几分尴尬,安平突然腿一软匍匐在地,“皇上饶命,奴才没有,皇上饶命......”

    燕景聿沉默稍许,淡淡道:“起来吧,将毒交出来。”

    白日安平就收到了毒药,牧图也在宫里逗留许久,见安平迟迟不给信号,便以为他今日没有机会,先回府了。

    安平有两次机会,都没有下药。

    安平目色一惊,原来皇上早察觉了。

    陌青讶然,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吗?

    “是。”安平爬起来,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纸包,见皇上朝陌青动下手,他立即会意将纸包交给陌青。

    陌青接过来,将纸包揣入怀中退出书房。

    安平又跪回原处,覆手叩头。

    “皇上饶命,奴才不敢毒害皇上,那牧图绑了奴才的舅母,奴才想敷衍一时。”

    他是舅母抚养长大的,虽说待他不好,未成年就将他卖进宫做内监,但养育十年也算有恩。

    “起来吧。”燕景聿没有多余的话,起身回寝殿。

    安平一怔,难以置信皇上不追究。转念又想,皇上何等英明,忠奸自有判断,不必赘言。

    牧府

    牧图院子,厢房亮着灯,夜寒正要进屋,又飞进院中一黑影。

    两人隐蔽在厢房两边飞檐之下,四目相对,夜寒手中玄天剑指向陌青,冷眸肃面,谁也别想阻拦他杀牧图,这腌臜想糟蹋子佩再行凶,何其歹毒,今晚必须死。

    虽说这么死痛快了些,但他不愿牧图多喘息一刻。

    陌青眼皮跳两下,皇后娘娘的几位“亲哥”都好有个性!

    陌青从胸前衣襟里拿出小纸包,朝着夜寒晃晃,意思他是来下药的,一剑杀死牧图太便宜他了。

    夜寒眉一拧,陌青闪身到他那侧,低声说:“情毒。”

    夜寒眉一挑,好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燕景聿够损!

    陌青靠近书房窗户,食指和拇指一弹,小石子打中珠帘。

    “谁?”坐在书房等牧峒消息的牧图,看着不明缘由诡异晃动的珠帘惊得周身一颤。

    好一会儿无声,牧图起身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

    瞧着牧图拨开珠帘,背对着窗户,陌青轻功进屋,飞快点了牧图的昏睡穴。

    牧图身子一软,倒靠在镂空雕花软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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