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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5章 迫害龙傲天的新生天道(10)
    第0章  迫害龙傲天的新生天道(0)

    “又不是给我种的……”怀雀小声嘀咕道。

    走了两步,怀雀又瞧见了什么,他睁大眼睛,指着远处道:“师父,你看!那里还有秋千!”

    怀雀跑了过去,善渊真人跟在后面,眯着眼睛,遥遥地望着:“这小孩眼神就是好啊。”

    秋千坐落在花田中央,上面缠绕着蔷薇藤蔓,怀雀绕着秋千走了一圈,新奇地说道:“居然还是双人秋千呢,师父,这峰上住着谁呀?”

    “住着一位剑修大能,名号清宁。”

    “清宁真人么?好像有点耳熟……”怀雀想了下,他好像在书上看到过,的确是个很有名的剑修。

    可他还是故意臭屁地说:“我要是做了剑修,一定也是个大能。”

    善渊真人抬头轻拍怀雀的脑门:“你连剑都没有,都算不上剑修呢!”

    怀雀皱了下鼻子,善渊真人却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若是以我徒儿的天资,这日后谁更强一些,还真说不准。”

    怀雀便开心了,挽着善渊真人的胳膊,撒着娇似地说道:“我是师父教出来的,自然是比谁都优秀呢!”

    善渊真人被逗得开怀大笑,他们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随意地聊着天。

    “等会儿咱们取了剑,回来玩玩这秋千?”善渊真人看着怀雀一步三回头的模样,说道:“左右也不急,玩够了咱们再回去。”

    怀雀有些心动,他总觉得这峰上处处都带着他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比如那个双人秋千,他好像在哪里玩过似的。

    可怀雀又可以肯定,别说是这个秋千了,光是那上面的蔷薇花藤,他在山下也没见过。

    “如果主人允许的话……”怀雀一顿,他狐疑地去瞧笑而不语的善渊真人:“师父,是你自己想玩了吧?”

    “为师才没有啊!为师瞧着你才是眼珠子都黏在上面,拿都拿不下来了。”善渊真人连忙欲盖弥彰地解释道。

    “师父——”

    善渊真人清了清嗓子,“你要是喜欢,回头让你师兄做个,放你院里。”

    焦云鹤手巧,什么东西都会做,怀雀小的时候,焦云鹤给他做了不少山下才能见到的新奇玩意。

    怀雀翘起嘴角,“那我回去得好好求求师兄,让他给我做个大的!”

    善渊真人点头道:“做个最大的!咱们师徒四个一起荡秋千!”

    “五个!还有祝余呢。”

    “好好好——”

    ……

    师徒俩说着笑着,便走到了一处院子前。

    看着眼前这座样式奇怪的建筑,怀雀忍不住蹙起了眉。

    ——这房子怎么建的,今不今古不古的?

    怀雀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说是奇怪,也不合适,若是按照现代的话来说,这建筑有一些“森系”的感觉,而且居然还有点符合怀雀的审美。

    只是这个时代……谁能有这么特别的想法,建出这么个房子来?

    在院门口,还立着个小木牌。

    只是木牌被风霜洗礼的太久,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行,只能依稀辨别出个“乐”字来。

    善渊真人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方锦盒,“徒儿,你带着它,进去吧。”

    怀雀接过锦盒,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沉甸甸的,怀雀都觉得坠得慌。

    “师父不同我一起进去么?”

    善渊真人笑着,他摸了下怀雀的头,道:“清宁真人手上有一柄赤焰玄铁所制成的剑,赤焰玄铁万年难见,以此制成的剑更是生来便有剑灵。我与他约好,用你手中之物前去交换,但他也提出了要求,便是要见你一面,瞧一瞧你能否担得起这方灵剑。”

    怀雀紧张地抱紧了锦盒:“那要是清宁真人觉得,我担不起怎么办?”

    “我善渊的徒弟,什么剑都担得起。”

    善渊真人淡笑着说:“若是他反悔了,师父再去为你寻一把更好的就是。”

    怀雀低下头,他想,他师父确实是千辛万苦在为他寻本命剑,可他还闹着小性子,耍着小心思,心里计较的都是师父是不是不愿意收他了这点子虚乌有的事。

    怀雀吸了吸鼻子,他嘴角一耷拉,善渊真人便立刻知道怀雀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赶紧伸手揉了把小徒弟的脸蛋,“快进去吧,把灵剑抱回来,咱们荡秋千去。”

    “嗯!”

    怀雀捧着盒子握了握拳,为自己打了打气后,便走进了院子中。

    ……

    走到大门前,怀雀刚刚抬起手,想要礼貌地敲敲门时,大门忽然自动敞开了。

    同时,一道遥远的声音传来。

    “进。”

    怀雀小心地跨过高高的门槛,他谨慎地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况。

    屋子很大,也很空旷。

    不知为何,怀雀脑海里萦绕起一个想法——

    这屋子里应该满当当的才对?

    应该……装满了东西,每个角落都不寂寞才好看。

    怀雀甩了甩头,把这莫名其妙的念头赶出脑海中。

    穿过空无一人的前堂,走到内厅,内厅深处,是一方高台,高台之上,立着白色的帷帘,而帷帘之中,则端坐着一个人影。

    ——这应该便是清宁真人了。

    怀雀恭敬道:“弟子怀雀,见过清宁真人。”

    他膝盖一弯,便要去行太清门正正经经的大礼。

    可还未等他跪下,怀雀便感觉到似是有一阵温柔如风的力道托起他的膝盖,让他不得不站了起来。

    “不必多礼。”

    帷帘中的人影开口说道。

    离得近了,便能听清楚清宁真人的声音。

    那声音透着一股冷冷的味道,像是孤高雪山、千里寒潭,叫人听了便生畏了。

    “弟子谢过清宁真人。”怀雀捧起手中锦盒:“这是家师答应您的宝物,您……”

    “拿过来。”

    怀雀捧着锦盒,走近高台。

    只见帷帘被无形的微风吹开,清宁真人从高台翩然跃下,怀雀只瞥见他一席青衣,层层叠叠,他连忙低下头,并不去僭越地窥视清宁真人的容貌。

    可清宁真人却说道:“抬起头。”

    与此同时,怀雀手中的锦盒被无形的力量接了过去,怀雀见到那锦盒被放在了一边,清宁真人似乎并没有去查验宝物的意思。

    怀雀只好缓缓抬起头。

    ——虽然把头抬起来了,眼睛还是垂着的。

    清宁走近了一步。

    他伸出手,虚虚地想要去触碰怀雀的脸颊。

    这下把怀雀惊到了。

    他像个被吓到的小动物似的,眼神慌张地与清宁真人对视。

    目光相接的一刻,怀雀不由得怔了怔。

    清宁真人……竟然是一头白发?

    ——修道之人,满头白发虽并不稀奇。

    像是善渊真人那样,外表看上去年近古稀,发须皆白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清宁真人面容极为年轻,瞧之不过二十几岁,皮相自然是顶好的,可这顶好的皮相便更是为他这满头白发增添了不少的违和感。

    白的极为纯粹,不同于朝夕变化的颜色,更像是一夜之间骤然发生的巨变。

    就算是善渊真人的头发,也没有像清宁真人这般,完完全全地白了,连一根黑色的都没剩下。

    但比起白发,更让人无法忽视的,还是清宁真人的眼神。

    沉郁得如同一汪死水,像是曾失去过所有希望,又像是收到过什么无法承受的打击,冰冷到了极致,又装着化不开的浓浓悲伤。

    他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怀雀,抬起的手被撂在半空中,也没有放下来。

    清宁真人的样子实在是过于奇怪,怀雀忍不住率先别开眼,有距离感地后退一步,清宁真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一般,顿顿地将手收了回去。

    随着他的动作,怀雀注意到了清宁真人的发尾上,还系着一条青色的发带。

    看着那条发带,莫名的,怀雀心头一颤。

    他忍不住抚了抚胸口,压下那股略显酸涩的难受感。

    怀雀拱手,企图将他们之间弥散的古怪气氛拉回正轨:“清宁真人,弟子是奉家师之命,前来向清宁真人求剑。”

    “剑?”清宁真人像是有些恍惚似的:“哦……剑。”

    他一抬手,一柄长剑便带着凌厉的气息,于他身后高台之上,飞到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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