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豪门文中的恶毒假少爷()
怀雀这句谢谢马上就要冲出口,话到嘴边,怀雀想起系统的话,硬是把这两个字咽了回去。
【雀宝,现在是个很好的时机!你只要回手扇主角攻一巴掌,再高贵冷艳地甩一句——你也配碰我!你的恶毒值一定可以爆表的!】
【我怕在恶毒值爆表前,主角攻先把我送去精神科。】
毕竟他现在还在医院,怀雀说的很委婉。
但一句话不说也不合适,这短短两三秒的沉默,已经让怀谨言和司衍都对他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你、呃,你还挺有劲儿的。”怀雀松开司衍的脖子,略显骄矜地开口:“但和我比还是差了点。”
既没有表达感谢,也没有明显的态度转变,甚至还瞧不起了一下主角攻,他的恶毒形象已经隐隐有了苗头了!
怀雀觉得自己这波回答简直就是满分!
而司衍则将怀雀平稳地放回到床上,他看了眼怀雀那双比自己细了好几圈的胳膊。
——比他有劲儿?
司衍的脖颈间还残留着那股柔弱无骨的触感,他挑了下眉,最后选择了闭嘴。
怀谨言提着保温袋,已经走到了床边,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司衍一眼,但司衍双手抱臂,杵在病床前一动也不动,一点也没有要为怀谨言让位置的意思。
“……”怀谨言退而求其次地绕到了病床另一边,拽过一个椅子坐下,他打开保温袋,将里面的汤盅拿出来,盖子一掀,一股桂圆的甜香弥散开来,将沉重的消毒水味打散了几分。
“甜汤!”怀雀立刻蹭到怀谨言身边,面对喜欢的食物,怀雀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王妈真好。”
他伸手就要去拿汤盅,却被怀谨言躲开,怀雀马上补充道:“哥哥也好。”
怀谨言不为所动,甚至难得地冷着脸。
怀雀有些不敢说话了,从小到大, 别说是冷脸了,怀谨言是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怀雀讲的,现在看到了怀谨言这副脸色,怀雀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紧张又无措地眨了眨眼。
“司……”怀谨言顿了下,“司先生,我想和我的弟弟单独聊两句。”
“哦。”司衍看向怀雀,怀雀只给他一个后脑勺,半分要转头挽留他的意思都没有,一点都不像是先前抱着他死活都不松手的那个模样,“那我在门外等。”司衍说。
“不必了。”怀谨言礼貌而又疏离地说:“谢谢司先生今天出手相助,后续的补偿和答谢,我会让助理联系你的。”
“就不用你答谢了。”
司衍也很拽,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怀谨言,接着冲着怀雀喊了声:“喂。”
怀雀根本没觉得司衍在叫他,司衍果断地伸出手,推了下怀雀。
司衍手劲儿确实大,这一推,把怀雀怼的人都晃悠了下,怀雀捂着肩膀莫名其妙地转过身,问:“干嘛?”
司衍尴尬地摸了下鼻子,他也没想到怀雀这么弱不禁风,碰一下就要倒,跟个豌豆公主一样。
“你叫什么来着……怀雀?”司衍清了下嗓子,从兜里掏出一款型号老旧的手机,屏幕甚至还带着几条裂纹:“加个微信。”
怀雀警惕道:“我不用微信。”
“那加QQ。”
“我也不用……”
“我刚才看到你QQ弹消息了。”司衍说:“你确定不用?”
“……虽然不常用。”怀雀从善如流地改口,“但也可以加一下。”
怀雀不情不愿地摸了摸衣服口袋,司衍提醒道:“你手机在枕头下面。”
“哦哦。”
怀雀掀开枕头,他那只最新款的手机上套的手机壳都价值不菲,怀雀喜欢一些零碎又花里胡哨的东西,所以手机壳上挂着的吊坠都是闪闪发亮的。
无论哪一处,都和司衍的那只破破烂烂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怀雀恰到好处地蹙了下眉心,仿佛在隐隐表达着嫌弃。
他划开屏幕,与司衍互加了好友,司衍的头像是全黑,名字是一条空白。
怎么感觉有点非主流?怀雀皱了下鼻子,好友列表里好像多了个陌生的头像,怀雀没细看,匆匆把手机塞了回去。
“spadgr?”司衍看着屏幕裂纹下显示的好友名,笑了下,“……确实是小男孩。”他微微弯腰,与怀雀对视,语气调侃:“小孩,以后我们就是好友了。”
怀雀:“……”
“不要叫我小孩。”这次怀雀也不用系统主动提醒了,他是真心带着几分嫌弃,十分诚恳地说道:“有点油腻。”
怀谨言闷笑了声,司衍收起了笑脸。
司衍晃了晃手机,“小麻雀,改天见。”
怀雀僵硬地点了下头。
……受不了了。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从小学就用的昵称这么让人脚趾抓地。
无论怎么叫,都让他很想打主角攻一拳。
怀雀偷偷打量着司衍的背影,在不合身的破旧的夹克下,他坚实的臂膀依然清晰可见。
看来必须要把健身提上日程了!怀雀暗暗想道,他和主角攻也不过就是几块肌肉的差别,只要他天天撸铁,早晚可以赶超上他!
【撸铁这种事情不要啊QAQ】
【?】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宝宝你看司衍比你高了十几厘米呢,有些东西不是通过努力就可以弥补的啦,况且我们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赛道的呀!!】
怀雀不以为然:
【这有什么的,他们都说男生二十三窜一窜,我才十九岁,说不定一窜就比他高了呢。】
【……嗯嗯好的呢。】
“怀雀。”
怀谨言出声,将怀雀从沉浸的思绪中拽出。
“啊。”怀雀连忙转过来,他敏感地察觉到了怀谨言对他称呼的变化,怀雀用手指戳了戳怀谨言的手背,小心翼翼地说:“怎么啦……哥哥。”
怀谨言难得戴着金框眼镜,穿着西服衬衫,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额前的碎发都拢了上去,整个人显得格外冷淡。
他一手捧着汤盅,一手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他看着坐立不安的怀雀。
病号服有些大了,怀雀穿在身上就有些空荡,白皙的脖间贴着一条长长的创口贴,醒目又刺眼,他看向怀谨言的眼神脆弱又可怜,怀谨言到底是于心不忍,开口道:“我看了监控。”
怀雀换了个姿势,他抱膝坐着,脸埋在胳膊里,“然后呢?”
“当时为什么要推开那个学生,替他挡住那个男人。”怀谨言严肃地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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