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尘!!!
谢昭负在身后的手指倏地紧握。
啊!真是熟悉的称呼啊。
韦应恒忽而转头看向谢昭,贴心询问:“谢弟可要下去,近距离仔细看看?”
谢昭点头答应。
二人从左侧的楼梯走下去,扮演佛子的男人,视线一直无声的跟随着。
等谢昭与韦应恒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以手撑地站了起来。
朝二人拱手行了礼,却没有开口说话。
身旁的韦应恒解释道:“他是个哑巴。”
谢昭平淡的眼神在他脸上描摹打量,凤眼薄唇,眉心被胭脂点了一枚殷红的痣,他看过来的眼睛,瞳色清亮平和,韦应恒说他是个乞丐出身,这副相貌与周身无意流露出来的悲悯气度,一点也不像。
倒是跟真佛子也没什么两样了。
谢昭微微侧首,与身边的韦应恒笑道:“不知道是谁慧眼识珠,挑得这么好。”
韦应恒瞧着面前的假佛子,闻言笑意深厚:“家父当时不过看他可怜,本欲留在府上做个洒扫的下人,给他一条活路,没想到,他洗漱更衣后,底下是这样一副好皮囊,家父惜才,便做主让他扮演佛子了。”
谢昭道:“这不正好说明,他与佛有缘嘛。”
韦应恒对谢昭这句倒是颇为赞同。
毕竟,他跟父亲,也是真得没想到这乞丐长这个样子。
见过了假佛子的真容,谢昭与韦应恒又逛了一遍园子的其他地方,最后临近午时才各自道别。
韦应恒送走谢昭谢昭,脸上热情的笑脸落了下去,转头看向身后一直低着头的侍女,“菱儿又叫你来做什么?”
侍女垂首恭敬道:“夫人让奴婢探听大公子您与谢公子的谈话。”
韦应恒叹气:“夫人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性子一点没有变得稳重。”
“回去吧。”
韦府内,黛菱看到韦应恒带来那个探话的侍女后,她脸色微变了一下。
韦应恒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
黛菱见状,心底打鼓,“怎么了?”
韦应恒在她身边坐下,拉过她温热的手握住,“菱儿,你我夫妻,你若是想知道谢弟与我说了什么,直接问我就是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让人偷听呢。”
“这一点也不是知府儿媳的做派。”
黛菱也没想到,自己的动作被他发现的这么快,她心虚慌张了一瞬,在听到儿媳两个字后,顿时冷嗤出口:“儿媳?你嘴上说的好听,你我夫妻,可我连儿子都生了,你还是把我放在这贵妾的位置上!”
“韦应恒,你这正妻之位空着,不让我坐,心里是不是还真琢磨着,听你爹之前的安排,娶个大家小姐过来!”
她自从跟绿荧跑路至兰庆,偶遇他韦应恒,被他好一番苦心追求,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得已委身与他做妾。
在纳妾前一日,明明他自己跟她做了承诺,说好的等孩子一出生,就扶她为正,结果,孩子都出生几个月了,什么扶正,怕是早丢到狗肚子里去了!
哦,还有绿荧,孩子一出生,韦应恒就说她夜晚失足落水溺毙了。
鬼话连篇。
绿荧跟着她,对她在京中的事知道不少,或许是那丫头那里露了馅,被韦应恒知道后,给灭了口。
绿荧一死,她在这府里,便是孤立无援,连个心腹都没有了!
黛菱越想越气,娇媚的面容微微狰狞扭曲:“你要是早说你不能娶我为妻,当初何必说那么些好话来哄我?我当初之所以愿意与你为妾,就是真的以为你对我一片痴情,不然,我宁愿带着孩子自己养,也不会丢了自己的尊严和傲骨,做人妾室!”
韦应恒不过一个知府儿子,哪里能与太子相比,太子那样尊贵的男人,在她面前,还不是要做低伏小,对她百般讨好。
可就是因为太子不能娶她为妻,她连太子侧妃之位都不稀罕!
何况一个知府公子的贵妾?
韦应恒握着她柔弱无骨的手,听着她的责怪,轻笑抬眼看她,没有恼怒:“菱儿可真的好志气,你不愿做妾,倒是乐得做废太子那见不得人的外室啊。”
黛菱身子顿时一僵。
她虽心中隐隐有感,他或许猜到了她之前的旧事,但到底还没戳破窗户纸,她还能自欺欺人。
现在……韦应恒怎么回事?
他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坦白了?
“什么废太子,外室的,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黛菱僵着脸说话,想要将被他抓着的手抽出来,怎么也抽不动,她身子越发僵硬,不敢去看他的脸。
韦应恒抬起一只空手,捏住她的下巴:“菱儿这张脸确实勾人,就是这脑子连府上的侍女都比不得。”
“菱儿,你听话些,我不介意你跟废太子的旧情,这几日奉佛大典十分重要,谢弟是知府的贵客,你可不要惊了他。”
一如既往的温柔,黛菱却听的汗毛竖起,“……可是他,他是皇帝!他认识我啊!”
韦应恒神色淡然,毫无惊讶,“没关系,谢弟来兰庆,有更重要的事办,他不会在意菱儿你这种小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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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菱看着他,心底颤动。
最后忍着害怕,点了点头。
韦应恒瞧着她瑟瑟发抖,好不可怜的模样,松开了她的下巴,手指游移到了她腰间,慢条斯理地拉开系紧的腰带……
深夜,天色暗沉,韦应恒穿好衣服,去了父亲的院子。
“父亲,一切顺利。”
韦知府坐在书案后,瞧着自己这个长子,越发满意:“很好,等奉佛大典结束,你跟玦儿就能踏进京城那道龙门了。”
韦应恒想到那个孩子,微微皱眉:“父亲,玦儿那孩子被强行催产,这几日哭闹不止,小儿体弱,再这么下去,怕是有些不稳。”
韦知府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有兰云寺在,一个小儿病弱,算不得什么。等奉佛大典结束后,神佛赐福,玦儿那孩子的身体会好一些的。”
韦应恒见父亲心中有数,也不再多言。
“孩儿还有另一件事,尚有疑虑。”
“兰云寺既然有意夺取谢家龙气,皇帝已经入笼,他为何不直接让皇帝死在恒昌,还要将人引到兰庆。”他神色严肃,“夜长梦多,皇帝心思诡谲,谁知道这其中又会出现什么变故,尤其是,佛子在京中布了那么久的局,京城里的人可是没受到多少伤害。”
韦应恒定定的看着父亲:“佛子到底是出家人,在其他一些事情上,还是太过仁慈,优柔寡断了一些。”
“我儿能想得如此周全,为父此心甚慰啊!”韦知府脸上的笑意在灯火下,诡谲心惊,“放心,为父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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