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谢昭带上卫娇织,一同入京。
直接让人将卫娇织送去侯府,谢昭则带人入宫拜见。
“霆渊他在楚国可好?”
谢昭没有被叫起,他跪在地上回话。
“回父皇,二皇兄一切安好,且楚国两位公主皆与二皇兄有意,最后楚皇下旨,让三公主下嫁二皇子,共结两国之好。”
庆元帝听罢,甚是高兴,“好啊!不愧是朕与柔儿的孩子!龙章凤姿,有朕当年的风范!”
他好像没听出谢昭这些话中隐藏的意思。
两国联姻,楚国未曾下派使臣前来与他这位大周皇帝商议,于礼不合之外,也是不把大周与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已然是冒犯。
即便如今大周慑于楚国之威,不能大动干戈,也要面子上做点什么。
谢昭看他父皇只顾着陷入谢霆渊能勾搭楚国两位公主的满意中,丝毫不觉这婚事的不妥之处,连吐槽的心都无了。
庆元帝是真的对谢昭带回来的消息满意的不得了!
“老二与楚国公主联姻,这对大周与他自己都是极大的益处,看在公主的面上,将来改立太子,楚国为了得到好处,必然会帮上一把,到时候,沈家与靖安侯府如何与一国相争!霆渊思虑深远啊!”
谢昭被他这番话给闪到了腰。
不是啊,怎么一段时间不见,父皇的病真的加重了。
“父皇,改立太子之事,是大周内务,楚国插手,岂不是将大周当做它手中可随意揉捏的傀儡之国嘛,还请父皇三思!”
谢昭深深一拜,庆元帝不满的皱眉,“你懂什么,朕不过借楚国之手,来对付沈家与靖安侯府,何时说要他们来插手大周内政?”
你都有意让人插手立储的事了,这还不是插手内政是什么?是过家家嘛?
谢昭知道他父皇的脾性,容不得人反驳他的意见,他刚刚那一番话,已经是触到他的霉头了,现在要再跟他掰扯,也不会扭转他的心意,反而给自己惹来责罚。
谢昭眸色深了深,“是儿臣听错了,冒犯了父皇,还请父皇恕罪。”
及时滑跪保住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其他的到时候再看。
庆元帝的好心情被打断,他原本看这个存在感不高的小三,还觉得有几分眼力,虽愚笨放纵了些,倒也不至于跟那些朝臣一样傻,现在瞧,之前是他看走眼了。
都是一样的蠢货,完全不理解他心中的大计!
庆元帝不想再看见他,不耐的挥手让他滚。
谢昭巴不得呢,一出御书房,他又去了一趟苏云柔的寝宫,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将刚刚给父皇的说辞,又与苏云柔说了一遍,只见苏云柔破涕为笑,面上是难掩的喜色与激动。
“我的儿,果然是有大造化的人!”
她坐着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太子他与沈家联合设计将渊儿送去楚国为质,结果竟然倒帮了渊儿一把!太子他娶了礼部尚书的女儿算什么,一个下臣之女,怎么比得上一国公主!”
越说,苏云柔这心里越是激动高兴,谢霆渊娶楚国公主的事,让她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意。
沈贵妃他们都嫉妒渊儿得宠,费尽心思要弄垮渊儿,可她的渊儿生来便受神佛保佑,如此逆境,也能反败为胜!
“对了,小三,渊儿娶得那位公主,她身份如何?可受宠?”
苏云柔急切的问,公主虽然不错,可也不是什么公主都配嫁给她儿子的,万一要是个不受宠的,那可就是个累赘了。
谢昭看了眼她面上毫不掩饰的贪婪,温和的笑了笑,“二皇兄是个有福的人,娶得三公主是楚国摄政长公主最疼爱的妹妹,而这位摄政长公主又极得楚皇的宠爱,如今,摄政长公主身体不适,摄政处理政务许多事,长公主与楚皇都交与了三公主处理。”
“!!!!”
苏云柔难以控制的瞪大了双眼,激动的手发颤。
她以为娶个受宠的普通公主就不错了,没想到。她的儿竟然……竟然娶了这么厉害的助力!
“好,好,好!这三公主一听就是个好的,也不枉费我渊儿在楚国受得苦楚了!”
苏云柔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惊喜之中,也顾不上谢昭,立即将人赶走,自己去佛祖面前拜了又拜。
真的是神佛保佑,渊儿他很快就要熬出头了!
那位三公主如此厉害,有她站在渊儿身后,太子之位,此次必定会落在渊儿的头上!
到时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临寒的身边了。
苏云柔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穿着凤袍的那一日,眼泪激动的滚落。
谢昭被苏云柔赶出来,他心情愉悦的回了重华宫,洗漱更衣后,刘嬷嬷拿着一个盒子进来了。
“淑昭仪一直记挂着殿下,听闻殿下回来了,特意做了殿下爱吃的香芋牛乳糕,让人悄悄送了过来。”
谢昭看着那糕点,脸上的笑意真实了些,“又劳累母妃下厨,伤了她的手。”
“小有子,你将我从楚国那边带来的春玉露,给母妃送过去,顺便告诉她,我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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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有子:“是。”
谢昭坐下,吃了三块糕点,又喝了两杯果茶后,他舒坦的眯眼,“京城这段时间,有什么趣事吗?”
屋里没有其他人,就只有刘嬷嬷一个人留下伺候,闻言,低声道:“若说趣事,还真有一件,之前与定远侯世子和离的徐小姐,不日前改嫁给了定远侯。”
谢昭倏地一下睁开了眼,有些不确定道:“定远侯在徐清妤和离前,是她名义上的公爹吧?”
刘嬷嬷很理解谢昭的反应,想她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也震惊得不轻。
“事是这么个事,但不久前,定远侯向众人宣告,世子并非他的亲生子,而是友人的孩子,友人战死,他不忍孩子孤苦,便将其抱到名下抚养。”
谢昭拧眉,继续耐心听刘嬷嬷说,“定远侯说世子不敬爱嫡妻,朝三暮四,品行不佳,辱没了其生父名声,也不配在做他们儿子,便解除了二人父子关系,如此,世子也不是世子了。”
谢昭的眉头彻底打了死结。
定远侯不会以为他这样做,他跟徐清妤的结合,外人就会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吧?
你们只是现在不是父子了,难不成之前的父子关系就能抹得一干二净了?
你说世子品行不佳,不是啊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是徐清妤明知别人有青梅竹马小表妹,还非要横插一脚,拆散别人。
婚后,世子宋言虽待徐清妤冷淡,却也没有给她难堪,该有的敬重也给了,也没有跟其他女人牵扯不清。
小表妹死了丈夫,进进京投奔,宋言也没说瞒着徐清妤,跟小表妹在外面胡来,反而大方地坦白,跟徐清妤商量把人接进来。
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小表妹跟宋言最无辜好吧?
反倒是你定远侯,你明知宋言不愿娶她人为妻,也不帮忙劝劝长乐公主,阻止这场婚事,事后人家两口子闹掰了,你身为前公爹,竟然追自己的前儿媳。
这让人很难不怀疑,你之前不愿意阻止这场婚事,是心怀不轨。
怎么看,都是你定远侯的品行更为不堪吧?
谢昭是个男人,他清楚定远侯那点心思,不就是见色起意嘛,可他不懂徐清妤怎么想的?
你一个人家的前儿媳,曾同住一个屋檐下,跟人家前儿子和离后,没多久又改嫁给前公爹,这不是明明白白给人议论,猜测你与定远侯之前就有瓜葛,不清白嘛。
谢昭刚回来就心累无比,“刘嬷嬷,徐清妤到底是为什么要改嫁定远侯的?她才多大?十八岁吧?定远侯三十岁了吧?”
刘嬷嬷早知道她家殿下听到这个离奇的事,会问个明白,所以早就安排了人在徐清妤身边,探了个清楚。
“好像是徐小姐做了个噩梦,梦到宋公子后面执意纳小表妹为妾,害死了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要报复,才决定嫁给定远侯的。”
做梦……
谢昭眸色一凝,与陆芷萱一样,又是一个重生者吗?
不过,徐清妤这报复的手段就是把自己名声也给搭进去?
儿媳跟公爹婚前早就暗通款曲,为终成眷属,设计和离,揭露儿子真身,解除父子关系,假儿子荣华富贵丢,儿媳公爹双宿双飞。
谢昭几乎不用出宫,都能猜到外面的酒楼茶馆中的说书人会如何编排此事,毕竟这个时候宋言还没纳妾杀妻杀子呢?且人家跟小表妹的事,京城的人谁又不是不知道,此事,怎么看,你徐清妤跟定远侯都不占理。
谢昭喝水,“那有没有打听到,徐清妤的那个梦,她跟她腹中的孩子是怎么死的?”
按宋言的性子,应该不会动手才是啊,他要真想为了小表妹,杀害徐清妤何需等到她有身孕,直接在大婚那天给人下点药,拖个一年,安排个意外,说是重病而亡不就好了。
更重要的是,外头传闻不是说,宋言从大婚那天起就没有留宿过徐清妤的屋子嘛,那后面徐清妤又是如何有身孕的?
刘嬷嬷自然也知道这些旧事,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殿下,我们的人从徐小姐口中套出的话,大概的意思是,她为了挽留宋公子,听了她母亲长乐公主的提议,给宋公子下了药,然后怀上的。”
“然后宋公子就再也没见过她,徐小姐怀胎生产时,宋公子并不在府上,那个孩子因为徐小姐怀孕以来,郁结于心,又为了孩子健壮,自己吃多了补品,导致孩子过大,生得时间过长,孩子在胎中憋死了,而徐小姐也因难产,血崩而亡。”
谢昭:“……”
谢昭:“………”
不是,这从头到尾,有宋言跟小表妹半点事吗?
“你们用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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