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忱,你别太过分!”我的逆反心理彻底被激发,无比憎恶的瞪着他。
池宴忱和我对视数秒,语气软了下来,“……乔乔,算我求你了,听我一次好吗?”
“等催眠师为你解除催眠后,如果你还坚持要回他身边,那我绝对不会拦你。但现在,我希望你能冷静,也能理智一点。”
“你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也是对你自己的人生负责。现在的记忆不完整,你分不清黑白。”
我冷冷嗤了一下,将目光转向别处。
池宴忱走到我身边,强行捧着我的脸颊,用眼神传递他的恳求和无奈。
“乔乔,求你了。”
我听了,瞳底烁了一下,心中也有些动摇。
我确实好像遗忘了很多事情。
反正,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就算我想起池北霆的一些不堪,我也能够原谅他。
见我没有在激烈抗拒,池宴忱忙要接着劝说,“解除催眠,用不了多长时间。”
“我找的这个催眠大师,是全球最顶级的心理学教授茜拉。她一定能给你解除催眠,让你想起所有的事情。”
我听了,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真的能想起所有事,也没有什么不好。
正思考中。
“砰砰砰!”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咔嚓!”
艾伦推开门,带着一个外国女人走了进来。
“池总,茜拉教授带到了。”
随着门的打开,艾伦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头上戴着宽边帽的一个外国女人。
池宴忱见状,用英文打了声招呼,“你好。”
“乔乔,这位是茜拉教授,全球最顶级的催眠师。”
我听了,抬眸看了一眼。
眼前的外国女人大概五六十岁,形销骨立。双颊瘦的凹进去一个坑,皱纹明显。湛蓝色的双眸却又炯炯有神,她戴着黑色的手套,嘴唇有些乌黑,一头花白的头发,神情有些阴森诡异。
只是看她一眼,我忍不住毛骨悚然,仿佛看到了童话中的巫婆。
池宴忱用英文介绍我的情况,“我太太被人催眠,现在需要解除催眠。”
“我在电话里,已经和你沟通过。”
“ok。”茜拉说完,颤巍巍的走到我身边。
对视一眼。
我浑身无端端的起了一层寒颤,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诡异。
吸茜拉教授站在床前,用英文跟我讲,“你好,我是茜拉。”
“……你好!”我下意识回了一句。
茜拉顿了几秒,继续用英文说:“我现在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你可以配合我吗?”
我稍稍犹豫了两秒,点了点头,“可以。”
“你的名字叫沈星乔是吧?”
“是的。”
“今年,25岁?”
“嗯。”我又点了点头。
“你的生日是4月21日是吗?”
“是的。”
茜拉又接着问,“池宴忱先生是你丈夫吗?”
“不是,我现在的丈夫是池北霆。”
“ok。”
池宴忱在旁听了,顿时勃然大怒,“放屁!我才是你丈夫!”
我原本像是要睡着,思绪猛然一震,有些震惊的看着两人。
刚刚的感觉很奇妙,明明很清醒的回答问题,却又像是进入了四维世界一般虚幻。
“池先生,请不要打断我们的对话,或者,请你先离开。”
池宴忱脸色铁青,悻悻的回了一句,“我不离开,你们继续。”
茜拉教授听了,没有再理会他,转而,又继续和我闲聊,“ok,我们继续刚刚的问题。”
“你生过孩子是吗?”
“是的,我有个儿子。”
我心中莫名其妙,不明白她问这些寻常的问题,到底想干什么?
“你的血型是b型血,星座是金牛座对吗?”
“…对!”
不知不觉间。
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可她问的每个问题,我却又能清晰精准的回答。
“叮--”
在我困的快要睡着时,耳边传来一声很清脆的铃铛声。
我猛然被震醒,冷不丁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场景忽然就变了。
“这是哪里?”
低头看了一眼,我的手在逐渐变小,像是缩小到十三四岁时的大小。
周围也不再是医院,而是高高的围墙。空旷的操场上,站着一群肤色各异的孩子。
几个教官模样的老外,在精心的挑选心仪的儿童。
哄!
我的大脑一炸,丢失的记忆瞬间像是开闸的洪水,排山倒海一般用来!
我想起来了。
我13岁出了车祸,车祸过后,我休养了整整一年,才终于回复正常!
14岁时!
我去参加夏令营,而后,被曾经在我家里做过保姆的一个中年妇女拐卖了。
我被卖到了一条船上,继而,又辗转多日到了国外!
等我再次醒过来时,就已经到了欧洲最臭名昭著的儿童训练基地。
这里有着世界各地拐卖过来的儿童,而这些儿童,基本都是十岁左右。
四肢灵活健康的,会被培养成杀手,死侍,狙击手等等。容貌好的,会被培养成雏妓,交际花,间谍等等。还有一些资质平平的孩子,会被当成器官供体。
整个欧洲所有的地下器官交易,都是出自这里。
而我因为伤了脑子,不够聪明,做不了间谍和杀手。但我模样还算不错,所以,被挑选去做雏妓。
这个黑暗的组织,有各种擅长洗脑的导师和教官。他们会对孩子们进行精神上和肉体上控制和洗脑。
例如那些死侍,专门从事恐怖犯罪。孩子们经过洗脑,对于死亡根本不畏惧,反而认为自己做的事是神圣而正义的。
我被困在里面三个月,教官们教我怎样取悦男人,教我怎样去服务上流社会的男人。
而我因为不服管教,又不够聪明。
所以,我每天都要挨一顿毒打和饿肚子。
与此同时。
我妈也疯了,发动所有的关系和力量寻找我。但因为我被拐卖到了国外,国内的警察鞭长莫及,营救计划非常艰难。
进去的第四个月。
我被打怕了,像个木偶一样,不敢在反抗。
而我因为长相乖巧可爱,被一个客户挑中,要我去服务。
我当时已经麻木了,只是行尸走肉的接受安排。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