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理由……”
张局脑子飞速转弯，最后憋出来一句：“我那天，跟其他局的局长一起出去吃饭交流探讨学习了嘛，所以没能及时赶回来。”
“吃饭，交流，探讨，学习。”
“你还挺有上进心。”
“哈哈哈，这是当然，为了人民，我当然得有上进心！”
“不过我在这方面的造诣远远不及秦小首长您，毕竟，您才是真正做到了心系人民！我是打心底的佩服您，一直把您当偶像来看！”
很难想象，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拍一个还不到二十岁青年的马屁，张口闭口全是敬语，脸上尽是谄媚。
这种画面，给人一种讽刺到极致的感觉！
“马屁拍的不错，但对我没用。”
“我呢，前几天就打算把你们锁灵局销了。所以在来之前，也调查了一下你这些年来的动作。”
“上次你是跟那几个人是跑天上人间溜达去了，对吧？”
“天上人间？这名字听着就不正经。”
江南放在张局身上的视线下移，看了几眼后，意味深长地摇摇头：“一把年纪不好好保养就算了，玩这么花那里还能正常运行吗？”
想到前面某个用药来助兴的哥们，他就一阵恶寒。
“你，是不是也用那种东西啊？”
张局:？
居然被说中了。
他天天都吃枸杞生蚝韭菜羊腰子，什么补汤和药都往嘴里炫，没事儿就喜欢在外面开小灶。
“张嘉福，你的老丈人很有本事，能把你推到这个位置。”
“放心，等收拾完了你，你老丈人也逃不了。”
秦铭霄明明是在笑。
但这笑容背后，好像藏着把利刃，让人不敢直视，生怕被生吞活剥了。
也像是验证了张局心中的想法，他刚感觉到脖子那里传来异样，便当场人首分离，滚烫的血液溅射在空中。
李见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住，尤其是在那颗头颅骨碌碌滚到自己脚边的时候，惊悚的他头皮发麻。
瞬间，李见山的大脑快速构造出秦铭霄是如何在所有人都没察觉的情况下迅速杀了张局的。
绝对是用了特殊的攻击手段！
到底是有多强横，竟然能做到杀人于无形！
越深想，他竟然都感觉自己的脖子也开始发疼！
不！
他不甘心！
他李见山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更何况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重物落地声响起，拉回了他的思绪。
秦铭霄那如夺命恶魔般的声音也在他耳边打转:“林昂，这才是杀人。”
“要用最短的时间解决目标，而不是拖拉。”
江南嗅了嗅鼻子。
血的味道让他不是很舒服。
“好恶心……”
他坐了回去，脑袋往周宇那边凑，将鼻尖埋在他的肩上。
抽出张局衣服里随身携带的纸巾，秦铭霄擦了擦手，他看向还杵在原地的李见山。
“你现在还有时间通知其他人离开这里，我不喜欢杀人。”
“？”
不喜欢杀人？
李见山小脑萎缩了。
你要是不喜欢杀人，那张局算什么？
算你py中的一环吗？
“看什么？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
他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立马从接待室里出去，还贴心地带上门。
局长，不是我不给你收尸。
是我害怕小首长他也给我整死了。
……
“看不出来。”
可能是因为鼻尖埋在衣服上，江南的音腔有点奇怪，“原来你杀人这么熟练，不去当刽子手可惜了。”
“可惜？给你来两下要不要？”
“婉拒了哈。”
江南推手拒绝，“那我们现在还在这里干什么，欣赏尸体？”
“等人走完，把局子炸了就收工。”
手伸到林昂跟前，秦铭霄动了动手指头：“我烟在你这儿吧？”
林昂侧身不理。
“给我。”
“……”
“快点。”
“……”
从刚才开始，林昂就一直不理他。
现在更是连个眼神都不给了。
秦铭霄眼角抽了抽。
但为了自己的大金砖，他只好放软态度。
“一根就行。”
“……”
“小昂？”
另一边，江南眯起眼睛看着这俩人，好像嗅到了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我感觉他俩有点机机的。”
“嗯？”
“你看不出来吗？”
“没感觉。”
“刚才冰棍喊林昂喊得什么你听见没？”
“他喊林昂小昂，喊我们都是直接叫的名字。”
“这差别对待，啧啧啧。”
说完，江南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对，有问题。”
“？又怎么了。”
江南眨了一下眼睛，望着周宇。
“冰棍都对林昂有爱称了。”
“我俩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该干的都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你每次也是只喊我名字，我连个昵称都没有的吗？”
他深深叹了口气，换上委屈巴巴的表情继续道:“我有点那个了，要不你哄我一下吧。”
周宇偏头看着他，抬起自己的手，食指和大拇指曲成一个圆形，给江南脑门子上来了个清脆的脑瓜崩。
“滚。”
“不要。”
这边，秦铭霄贴着林昂坐下。
“怎么不说话，平时话不是挺多吗？”
“……”
“嗯…刚才吓到你了？”
林昂继续不语，勾着头眼睛偷偷瞄了秦铭霄一眼，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
吓到？
怎么可能？
我装的。
修仙界里什么样的妖兽他没见过，长得各式各样的，他还单手撕过不少。
区区杀个人，倒还真不至于。
只是，他把秦铭霄的烟全丢了，现在他再来要，自己拿不出来。
找不着借口，只能借坡下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