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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反擊
第二天天氣難得這麽暖人,就算窗簾隔絕了陽光,但熱氣還是烘得教室暖洋洋的。
上午是兩節連在一起的專業課,陸虞上得頭都大了,教室也睡下了不少人。
課間老師開玩笑說現在那些動物都還沒冬眠,班裏的同學就已經提前适應冬眠了。
不過好歹把這上午的課上完了。
陸虞把挎包挂在肩上就要走,身後程慶拉住他的手,“你去哪兒?不等我們一起嗎?”
陸虞這才想起來他還沒和室友說他下午的行程,“我忘了和你說,我下午要去找我哥。”
陸虞在室友面前把宋簡禮叫哥。
宋簡禮知道這事,但他也沒說什麽。
“哦,好吧,我還以為你要和誰出去呢,那我和老趙他們一起。”程慶擺了擺手讓陸虞快些走,現在正是下課的點,樓道一會兒人就多了。
陸虞回頭對着他們三個揮了揮手就離開教室了。
等他擠下樓正往西門趕,一只手輕輕拍在了他的肩頭,陸虞立馬回過了頭,他以為是宋簡禮。
因為有時候宋簡禮會到教學樓樓下來等他下課。
只是他滿臉欣喜回頭看見的人卻不是宋簡禮。
而是和他有過兩面之緣的沈争鳴。
那晚宋簡禮和他鬧騰了一會兒,陸虞也就忘了他還在和沈争鳴聊天,然後也不知道手機怎麽突然關機了,沒有消息提示音他就沒回消息了。
然後第二天看着二十多條消息的陸虞都傻眼了。
怎麽會有人在對方不回消息的情況下,還能自顧自分享那麽多條消息呢?!
陸虞不理解,但他還是向沈争鳴解釋說自己不小心睡着了,後來他們就沒聊天了。
在陸虞都快忘了這個人的時候,今天居然又見面了。
“是你呀,你今天在這裏也有課嗎?”陸虞揚起充滿了友好的笑,露出了那顆虎牙。
沈争鳴高他一個頭,他離陸虞近,陸虞仿佛都聞到了他身上的暗香,聞起來是一種名貴的香料。
宋簡禮的要去談合作的時候會用這種香,其他時候宋簡禮身上的味道和陸虞很像,多是沐浴露洗衣液的清香。
沈争鳴眉眸彎了起來,細碎的額發半掩着眉,眸子幾分似春水的溫潤,唇角天生上揚,嵌着幾分淺淺的笑。
“對,我的教室也在四樓,剛剛在樓上就看見你了,想和你打招呼來着,但是人太多了。”沈争鳴聲線輕和,沒聽出有什麽破綻來。
陸虞點頭:“這樣啊。”
“你要去問天樓嗎?”沈争鳴問。
陸虞回頭看了一眼,他去西門好像是會經過問天樓,怪不得沈争鳴會這麽問。
“不是的,我去校外。”陸虞并不想和沈争鳴說自己去做什麽。
沈争鳴卻主動說:“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起吧。”
他說完又是彎眉一笑,看起來沒有一點惡意。
陸虞不好拒絕,“行吧。”
他把衣袖整理了一下,就和沈争鳴一起往西門去了。
“陸虞同學,你下午沒課嗎?”沈争鳴問。
陸虞搖頭:“沒有。”
“我也沒有,你要出去很久嗎?你下午有時間嗎?”沈争鳴撇下了睫毛,低垂的眸緊盯着陸虞頭頂的發璇。
陸虞微微蹙眉,他擡頭看沈争鳴,問:“怎麽了嗎?”
“學校外面新開了一家咖啡館,我挺想去看看的,但是我沒什麽朋友,也沒人陪我去。”沈争鳴語氣壓低了一些,叫人聽起來還有幾分可憐。
沒有朋友這件事,陸虞在高中的時候對此深有體會,他不免對沈争鳴投去了幾分憐憫的目光,但他答應了宋簡禮在先,所以陸虞說:“我今天下午有事情,如果你想去的話,那下次你提前和我說,我有時間就陪你一起。”
陸虞眼睛很澄澈幹淨,沒有任何的雜質,真誠又乖巧。
沈争鳴重重點頭,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你能答應我真是太好了。”
“你真是好人。”沈争鳴把自己擺在了下位者的位置。
自然而然把陸虞捧了起來。
陸虞卻覺得怪異,又說不清楚是為什麽,所以也沒有往心裏去。
兩人沒聊太多就到了校門口,陸虞正準備和沈争鳴道別,沈争鳴就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手裏的書‘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沒穩住還往前踉跄了一下。
陸虞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衣袖,然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陸虞已經蹲下去幫他把書也撿起來了,“給,你的書。”
陸虞雙手将書遞了出去。
沈争鳴也雙手接過,指尖無意和陸虞手指擦過,沈争鳴眼睛亮了幾分,竟小心又怯怯地去看陸虞的表情,但看陸虞面色如常,就知道陸虞顯然沒把這點插曲放在心裏。
心裏空了半分,但他極快地調理了過來。
他和沈争鳴揮手道別:“那我先走了,再見沈争鳴。”
“再見陸虞。”沈争鳴也笑着回應了他。
随後和陸虞往相反的地方走了去,漸漸隐匿在了角落,他看着陸虞在路邊等了半分鐘,而後一輛黑色的汽車穩穩地停在了他面前。
副駕駛的門被打開,一只手探了出來,那只手寬大又充滿了力量,輕輕一用力就将陸虞的整只手裹住了,陸虞也很配合對方,主動讓對方握住了他的手。
他臉上漾起微笑,笑意越來越深,開心地喊了對方一聲。
随後就鑽進了車裏。
沈争鳴只靜靜看着,笑意并不斂下,微彎的眸子裏溢着溫楚的笑。
他拿起手機接了電話,對面問:“會長,你不是說下課要來問天樓這裏看看嗎?我們都還在這裏呢,你什麽時候到呀?”
“不好意思,剛剛有事耽擱了,我現在過來。”沈争鳴修長的手指輕輕蜷縮了一下,他覺得指尖好像纏繞上了一股淡淡的清香,經久不散。
他唇角抿笑,眸子含春水,風吹拂過頭發,撩動着額前的碎發,他轉身回了學校裏,沿着原路往教學樓那邊走了。
好多路過他的同學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他幾眼。
——
車子停在了樹蔭下面,光斑灑在車頂,車裏的溫度适宜,沒有外面那麽熱。
宋簡禮是自己開車過來的,路上遇到了小學生下課,給他們讓路才耽擱了一些時間。
“想我了嗎?”宋簡禮幫陸虞系好了安全帶,伺機将臉湊到了陸虞面前,翹着唇角溫聲問。
那眸子似會蠱惑人似的,深邃又隐晦,陸虞點頭,主動親了親對方的唇,兩張溫涼的唇輕輕相觸,“想。”
宋簡禮喉結滾了一下,眸子漾起了幾分情/欲,“多想?”
兩人唇挨得很近,宋簡禮說話的氣息溫熱又撩人,彼此的呼吸再度緊緊糾纏在了一起,欲望呼之欲出。
陸虞捧着宋簡禮的臉,無奈:“外面有人,不能親太久了。”
“遵命。”宋簡禮輕笑一聲後就把唇印了上去。
溫涼的唇相貼,很快就變得滾熱了起來,強勢的,帶着侵占的攻勢逼得陸虞節節敗退。
他沒辦法往後躲,只能努力配合着宋簡禮的攻勢,舌頭卷在了一起,氧氣全都被汲取了,陸虞胸腔傳來的跳動聲越來越大。
陸虞仰起頭回應,他一接吻就會閉上眼睛,宋簡禮從來不會,他喜歡看懷裏的人一點一點被情/緒浸透的感覺;看他眼尾滲出生理淚水,打濕了羽睫;看他如蝴蝶翅膀似的睫毛不受控地輕顫……
每一個生理反應都是催/情的藥,宋簡禮吻得更兇狠了。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眼神是何種強勢的侵占與欲望。
陸虞唇齒間洩出聲音,隐約構成了一組詞,他說‘夠了’。
宋簡禮輕輕咬了一下陸虞的下唇,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陸虞,兩人額頭緊貼,鼻尖磨蹭鼻尖,唇間勾出了一條透明的絲,兩人都在大喘氣。
陸虞緩緩睜開了眼,整個人都脫了力氣,眸子一陣迷離失神,好半天才清明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那晚宋簡禮用了手,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火都往腹下聚攏了去。
太可憐了。
眼裏含着淚花,鼻尖和臉頰都染着緋意,薄唇又紅腫了起來,合不攏,舌頭被宋簡禮吸得發腫發麻,癱在唇齒後,一點也藏不住。
胸腔起伏很大,宋簡禮把手撫上了陸虞的胸膛,感受到掌心傳來有勁的跳動,他輕笑:“心髒要跳出來了。”
陸虞耳朵更紅了,白皙的頸也紅得厲害,整個人都要燙熟了。
“休息會兒,我開車回去。”宋簡禮像吃飽喝足的大灰狼,露出了餍足的表情,只是可憐了被大灰狼欺負的小白兔,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路上宋簡禮餍足的微笑就沒放下來過。
公寓離學校不遠,十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陸虞被抱下了車,宋簡禮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座位,這才想起來問:“讓換洗的衣服呢?忘拿了嗎?”
陸虞主動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說:“我自己洗了。”
“手洗的?”宋簡禮問。
陸虞搖頭:“不是的,有洗衣機。”
“我之前來你宿舍沒看到有,是很多人公共用的嗎?”宋簡禮低下頭嗅了嗅陸虞今天穿的這件衣服,是家裏洗衣液的味道。
陸虞點頭:“是。”
他緩過了那陣勁,現在說話的力氣都足了一些。
宋簡禮皺眉,“換下來拿回家洗多好,學校的洗衣機不幹淨。”
“現在不是好多人說有人把襪子內褲什麽的丢裏面洗嗎?”他補充。
陸虞不确信地說:“我們樓應該沒有那樣的人吧?”
宋簡禮一只手托着陸虞的屁股,另一只手去摁了電梯樓層,“誰知道呢?在學校洗的那兩件衣服先別穿了,一會兒從我那裏拿兩件我的去吧。”
陸虞被親得腦子現在還有些發懵,他緩了緩才拒絕說:“你的衣服很大,我不要,而且我自己還有衣服穿。”
“你又沒穿過你怎麽知道大了?”電梯很快就到了十五樓,宋簡禮抱着陸虞出了電梯,然後用指紋開了房間門。
陸虞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宋簡禮每晚都會回來住,但房子還是有一股冷清的味道,少了幾分人情味。
“看也能看出來好吧?!”陸虞用手比劃着。
宋簡禮把他放了下來,随後還是沒忍住揉了一下陸虞的頭。
“好吧。”宋簡禮并不強求。
他去冰箱給拿了一份手工糕出來,然後又往微波爐裏放了一杯熱牛奶。
“去沙發上玩會兒吧,我先做午飯。”他把糕點遞給了陸虞,讓他先墊墊肚子。
陸虞早上七點多吃的早飯,現在已經十二點半了,正常人都該餓了。
“我們吃什麽呢?”陸虞把糕點接了過去,卻沒有往沙發邊走。
宋簡禮給自己套上了圍裙,“桑桑想吃什麽?”
“沒有很想吃的,簡哥做的都好吃。”宋簡禮的廚藝是真的很好,就算炒一個蛋炒飯也很合陸虞的胃口。
宋簡禮刮了一下他的鼻梁:“行,你去休息一會兒,我很快就做好。”
“好吧。”陸虞踮起腳尖親了宋簡禮一下,又用勺子把盒子裏的糕點舀了一勺起來,“簡哥吃點。”
陸虞的這個吻哄得宋簡禮又想抱着他親一會兒了,但看着陸虞那雙毫無防備的眼神,宋簡禮壓下了心頭的悸動,低頭将他送過來的糕點含進了嘴裏。
見宋簡禮吃下了糕點,陸虞才轉身離開廚房。
宋簡禮在廚房做飯,陸虞就在沙發上看「白雪公主」劇本,付佳穎說劇本改過了,還真是魔改了。
前面的主線劇情還是公主被王後迫害,然後離開城堡,認識了許多森林精靈和七個小矮人,然後在小矮人的鼓勵下變得勇敢了起來,也結識了別國的王子。
當王後派人來刺殺公主的時候,王子和公主一起反抗,但最後王子為了保護公主還是昏迷不醒了,于是公主拿起王子的寶劍去找王後要解藥,被打敗的王後寧死不屈,誓要讓公主體會到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
最後王後死去,王子昏迷不醒,在公主繼位的那一天,她忍不住親吻了王子,王子卻奇跡般地醒了過來,從此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陸虞昨晚沒有仔細研讀過劇本,因為前面還是和原版故事一模一樣的,沒想到今天再看後面,這改得實在是……作者他本人來了都無法劇透。
讀完劇本的陸虞更想推辭這個角色了。
陸虞看得入迷,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
宋簡禮把碗筷擺好,看見陸虞還在看劇本,桌上的熱牛奶和糕點一口沒動。
“桑桑,吃飯了。”宋簡禮取下圍裙,走到了陸虞身後。
陸虞仰起頭看宋簡禮,“這麽快嗎?”
“是你看入迷了,牛奶都冷掉了,糕點也沒吃。”宋簡禮把陸虞手裏的劇本拿了過去,随便翻了兩下,具體內容也沒詳細看。
陸虞用手去碰了一下杯壁,果然已經冷掉了。
“不喝了,過來洗手吃飯。”宋簡禮把劇本扔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陸虞踩着拖鞋就跑到廚房洗了手,宋簡禮早準備好了毛巾,等陸虞走出廚房就抓着他的手給他擦淨了水漬。
陸虞往宋簡禮身上貼,黏黏糊糊地說:“簡哥,你怎麽這麽好呀。”
宋簡禮捏了一下他的臉,“真覺得我好,等會兒多讓我親會兒。”
陸虞立馬後退半步,笑嘻嘻地說:“這件事另談。”
他跑到餐桌邊坐下,岔開了話題:“好豐盛呀,好香!”
“香就多吃一些。”宋簡禮将蒸籠裏唯一一只剝了皮的大蒸蝦放到了陸虞碗裏,然後将蘸醬放到了他手邊。
陸虞苦着臉:“我不想吃蝦。”
“又挑食。”宋簡禮充耳不聞,又給陸虞夾了幾塊排骨在他旁邊的盤子裏。
陸虞護住碗,“我是今天不想吃。”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桑桑有哪天想吃胡蘿蔔和青菜呢?”宋簡禮眉毛輕輕挑了一下,停下了給陸虞夾菜的動作。
陸虞:“可就算我不吃,你不是逼着我吃了嗎?”
“你多長點肉我就不逼你吃肉和蔬菜了。”在吃飯這方面,宋簡禮從來就不給陸虞讨價還價的餘地,幾乎是說一不二,帶着不容商量的堅定。
因為陸虞是真的一點都不長肉,剛離開陸家那段時間瘦了好多,後來宋簡禮費心養他,也只是讓他把這個時期丢失的體重補了回來。
至于後面再長一斤肉,宋簡禮就要感謝陸虞争氣了。
陸虞把碗裏的胡蘿蔔往嘴裏塞,鼓着腮幫子說:“等我胖成豬了你就後悔吧!”
宋簡禮莞爾:“胖成豬了我也要。”
吃完飯就一點半左右了,陸虞自告奮勇去洗碗,被宋簡禮一只手摟着腰抱到了一邊,最後還是宋簡禮洗的碗。
陸虞被趕去床上午睡了。
等宋簡禮洗完碗回到卧室,陸虞已經拿着「白雪公主」劇本睡着了。
劇本攤開蓋在他的臉上,窗簾沒拉嚴實,一道金色的光灑在了床上,宋簡禮走去把窗簾拉嚴,然後抽走了陸虞手裏的劇本。
他坐在床邊翻看了起了劇本,也大致了解了這個劇本的走向,看到【公主忍不住親吻了王子】這一句臺詞,宋簡禮英眸半眯,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劇本的封面,最後還是把劇本合上放在了床頭。
然後挨着陸虞睡了下去。
屋裏的空調開得不高,被子都是冰冰涼涼的,宋簡禮伸手把陸虞撈進了懷裏。
陸虞在他懷裏蹭了一會兒,含糊不清地問:“我睡唔……多久了?”
宋簡禮把他頸下的被子掖了一下,柔聲說:“剛睡着,再睡會兒吧。”
他低下頭親了親陸虞的額頭。
看到陸虞密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他才心滿意足地摟着陸虞睡了過去。
午時的光暖人,金光浮動,房間的兩人依偎在一起,連心跳的頻率都漸漸同頻了。
——
臨啓市,一場長達三個小時的會議結束了。
助理挨着送走了會議室的各位股東,陸城名看着桌前簽着‘徐澤川’名字的合同,太陽穴突突地跳。
公司上下這麽多人一起來,留不住一個徐家,到底是為什麽?徐澤川為什麽就能為了他那個弟弟做到這一步?
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徐澤川是精明的商人,和陸家斷了合作對他的利益并不大,他也不會輕易得罪合夥人。
陸城名手抱着腦袋上下搓了搓,幾天的功夫,他的下巴就生出了青茬。
他已經調查過了,莊寧月和徐家沒有任何的生意往來,究竟還有誰能給徐家帶來更大的利益……
想不明白,但想到莊寧月他就想起助理調查到的事,黃老板突然拒絕與他合作,是因為他投資了莊家的生意。
所以這一切一定有莊寧月在其中搞鬼!
這個賤女人!一定要逼死他才滿意?!
陸城名把手邊的文件全部推到了地上,玻璃杯被摔得稀巴爛,瓷渣濺得到處都是。
他咬了咬牙,露出兇狠的表情,莊寧月讓他不好過,他也不是吃素的。
——
“這樣嗎?”宋簡禮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麽,扯了一個摻着譏諷的笑出來。
他在陽臺接電話,用肩膀和耳朵夾住了手機,他一只手拿着陸虞的劇本,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紅色标記筆,正在上面塗畫着。
“是呀,沒想到徐大公子做事這樣果斷,許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呢。”對面說。
宋簡禮笑意不斂:“我有什麽面子,有面子的是他弟弟,我不過是沾了徐琛的光,你去聯系他助理,說有時間我們見面談一筆生意吧,就茂林景區那邊的池塘,我投了。”
陽光打在宋簡禮的身上,把他頭上的那層軟發染成了金色。
溫潤又親和。
電話那邊的人即刻回:“收到。”
宋簡禮手裏的劇本也翻到了最後一頁,“莊寧月那邊在做什麽?”
“我們這裏得到的消息是說她最近好像盯上了一批水産生意。”
宋簡禮掀起眼皮,透過玻璃看向了遠處,腦子快速過了一遍臨啓市那幾個做水産生意的大頭廠商,随後冷不丁地開口:“看來她是打算逼死陸城名。”
“那我們要做些什麽嗎?”對面問。
宋簡禮對這些小打小鬧沒一點興趣,前些天手底下的人給他帶來了一個更讓他感興趣的消息,他現在對陸城名的那個情人更上心一些。
“不用管,你繼續派人去盯着夏芷柔,她的過去都要查,一定要查清楚她究竟和桑桑差點被拐那件事有沒有關系。”宋簡禮語氣漸漸冷了幾個度。
眼裏劃過一絲徹骨的寒意。
對面應下,宋簡禮這才挂斷電話,看着手裏的劇本,屬于陸虞的臺詞都被宋簡禮用重點記號筆劃了出來。
十分的醒目。
他輕手輕腳回到房間,卻看見陸虞一臉睡眼蒙眬地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開門進來的宋簡禮。
陸虞睡了一個半小時,現在腦子都是暈的。
“我吵醒你了嗎?”宋簡禮以為是自己接電話的聲音吵到陸虞了。
陸虞仰頭對宋簡禮張開了雙臂,宋簡禮就坐到床邊将他撈進了懷裏。
陸虞跨坐在了宋簡禮身上,臉埋在他胸口,手也有氣無力地挂在宋簡禮的臂彎,這才開口說:“我是自己醒的。”
因為剛睡醒,他聲音還有些含糊不清。
“還睡嗎?”宋簡禮用鼻尖去蹭陸虞的唇和臉。
陸虞搖頭,回應似的去親了親宋簡禮,“不睡了,頭好暈,幾點了呀?”
“還早,才三點。”宋簡禮把他抱出了房間,陽臺的玻璃門大開着,涼風吹進來,陸虞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瞌睡全都跑掉了。
宋簡禮去把玻璃門關上了才回到沙發這裏坐下。
“我做夢夢到我演白雪公主,然後搞砸了。”陸虞表情看起來有些難過,看來是被夢影響到了。
宋簡禮安撫說:“沒關系,夢都是相反的,看來我們桑桑一定會克服困難,演好白雪公主的。”
“嗯。”陸虞點頭,“那簡哥我先試試,你來演旁白好不好?”
宋簡禮點頭同意了。
把桌上的劇本遞給了陸虞,陸虞拿起劇本從宋簡禮懷裏退了出來,然後翻開了第一面,随即就看到了宋簡禮在扉頁畫的一只兔子頭和大灰狼頭,
陸虞就說:“簡哥真幼稚。”
宋簡禮也不生氣,甚至跟着附和:“對啊,我最幼稚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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