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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
朱正民被氣的眼前發黑。
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無力的給自己辯解,“你胡說,我沒有。我只是随口說了兩句!我又不是你們村裏人, 哪裏知道誰什麽心思。”
“就是, 朱大哥只是擔心白知青年紀小不知道輕重, 本來就怕他被賊惦記, 誰知道竟然真的招了賊。”王巧雲也跟着開始分辨。
劉明原本就看不上朱正民,屁本事沒有,成天裝出一副清高樣子, 吃別人喝別人的還一臉這是別人占便宜的德行。
聽到這裏, 他都忍不住笑出聲了,“好家夥,我們也擔心小白,別人問就啥也不說, 生怕有人惦記小白那點兒東西。你可好,你的擔心就是逢人就說, 這嘴巴大的,張開怕是能把老天爺遮住了。”
朱正民臉色鐵青,只能梗着脖子生硬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自認沒有做那些虧心事,如今只是因為有人嫉恨我, 跑來抹黑我罷了。”
他跟劉癞子說的那些話, 又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不管如何,村裏人也不可能盡信一個二流子。
他這個想法确實也沒錯, 雖然村長他們也不太喜歡朱正民, 可只憑劉癞子幾句話根本不可能給朱正民定罪,頂多就是有點兒負面影響, 讓村裏人更不待見他罷了。
張村長轉頭看向白清霖,小孩兒一直縮在旁邊,巴掌大小臉跟火把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慘白。
心裏嘆了口氣,他溫和耐心的問道:“小白知青,你家裏丢什麽了嗎?”
白清霖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小聲道:“他,他們偷了我半罐麥乳精,還吃了我一個原本打算明天早晨當早餐的大餅子。那餅子還是陸奶奶特地給我做的呢。東屋炕櫃他們沒撬開,應該是沒有偷別的什麽了。”
說完,又怯怯的看了眼村長,“村長叔叔,他們會被抓起來嗎?我要不要報警啊?”
村長大隊長他們一個激靈,沈書記連聲道:“不能報警,不能報警。”
沈大腦袋就是他們老沈家的人,掄親戚還是他侄子輩的人呢。這要是報警,對他的名聲實在是不好。家裏出了個賊,備不住上面一生氣,自己這個書記都沒得做了。
想到這裏,他對知青點的知青們也有點兒怨恨。自己閨女看上吳長青了,追求了那麽多年,人家死活不同意。當初原本吳長青就能去村小當老師,自己特地壓下來讓他跟閨女結婚,這吳大憨子竟然也不同意。
白白耽擱了閨女好幾年,最後挑對象也沒能挑個盡心的。
然後就是這個白知青,小小年紀這麽愛花錢,又是大包小包往家裏拿東西,也不怕招人眼。還害自己家侄子犯了這樣的一個大錯!
白清霖看了這個沈書記一眼,書裏的沈書記可不是什麽好人,他之所以能當上書記,一個是因為是當年老六屆,讀過高中。一個是因為他有個親戚在縣裏,似乎是個什麽官兒。
有了這樣的後臺,這個姓沈的就當了書記,在位上這幾年也沒做什麽好事兒,光知道給自己扒拉好處了。後來更是借了朱正民的春風一躍而起,做了個副縣長。聽說他還給朱正民送過挺多古董字畫之類,怕就是這些年從別人家裏搜刮來的。
不過男主二號對這個沈書記沒有留手,還借機會把沈書記藏在地窖和縣裏的好東西都搜刮空了,最後還給這個沈書記弄了個什麽罪名,發配去了西北大農場,最後什麽下場記不清了,但西北農場那個地方可不是好待的,只怕這個家夥有去無回。
按說男主二號截了男主一號朱正民的機緣,獲得了不少好處,也懲罰了不少壞人。
但是他對擁有玉佩的原主來說仍舊是個仇人,自然也會成為白清霖的仇人。
白清霖收回看向沈書記的目光,然後垂下頭。
村長和大隊長面面相觑,最後村長道:“小白啊,這個他們畢竟也沒有偷到什麽東西,回頭罰他們倆一人給你十塊錢補償,然後沈玉去挑半天的糞,劉癞子我們親自送去三大隊,必須讓那邊懲罰他。你看怎麽樣?”
“我都聽村長叔叔的。”
村裏就是這樣,對報警這件事十分忌諱。別說現在每個大隊都要競争什麽優秀大隊,更不可能報警。就算是将來,村裏出個小偷小摸,基本上也都是息事寧人,賠禮道歉,極少會弄的把警察招來的。
“哎,哎,你是個好孩子。”村長更想嘆氣了,小白知青這個孩子,真的适合只在城裏,這下了鄉,也太難為了。
“走,把人帶去豬圈捆起來,明天直接在廣場開會!!”村長擺了擺手,證明這件事基本上就這樣定性了。
劉癞子無所謂的站起身跟着走,等回到三大隊那就是姓劉的天下,再說他娘也不是好招惹的,頂多罰自己做個樣子,畢竟這邊又不會有人過去盯着。
就算是罰錢……
別說十塊錢了,把他們家地皮都刮一層,連三塊錢都翻不出來!
虱子多了不覺咬,劉癞子就是個正兒八經的滾刀肉。
氣憤填膺的村裏男人抓着沈大腦袋和劉癞子把人從地上拽起來,推搡着往外走。沒走幾步呢,只聽人群裏有小孩哎喲一聲,緊接着一個人影撲到劉癞子腳下,伸手用力一抓,愣是把劉癞子的褲子抓掉下來了。
這時候的村裏人極少有用皮帶的,大部分都是布條。劉癞子更厲害,他用的草繩。那大棉褲松松垮垮都有些板結了,一用力不但□□扯了,草繩也斷了。
肥大的褲腰壓根在屁股上挂不住,刷拉掉到腳面上,他裏面連條秋褲都沒穿,一件四處漏風的大褲衩子也順帶着被拽了下來。
衆人沒看見劉癞子瞬間變得鐵青的臉,正哄堂大笑呢,突然就聽見小孩兒大聲叫道:“哎喲,他沒有鳥!!”
這一聲,直接把人鎮住了。那些拿火把的瞬間将火把往下挪,直直的照到了劉癞子的身上。
劉癞子瘋了一樣的往地上掙,拼命去抓掉在腳面上的大棉褲,“我靠你們祖宗!!”
一連串的髒話傾瀉而出,雖然他動作快,但也有不少人清楚地看到,他那裏,只有一小節的東西。
“這,這劉癞子,竟然沒有根兒。”
“不是沒有,是只有半截了,這咋整的?”
“那他以後咋搞女人啊?啧啧……”
劉癞子瘋的幾乎紅了眼,四五個老爺們才把掙紮的他按住了。有人遞上來一根草繩,讓他重新把褲子弄好。只不過這褲子開了檔,從後面能清楚的看到腚。
張慧娟見到這一幕,冷笑着鑽進人群。
白清霖啥也沒看見,劉癞子褲子掉下來的那個瞬間,他的眼睛就被陸金寶捂住了。
“別看,小心長針眼兒。”
白清霖:……
那你看,你咋不怕長針眼啊?
連罵帶吼的劉癞子被人用繩子結結實實的捆起來,還給褲子多加了個保險,褲腰着重捆了兩圈。
沈大腦袋也驚住了,他雖然被押着走在前面,但頻頻扭頭往後看。真是沒想到啊,經常跟自己喝酒的劉癞子裝什麽大哥樣兒,結果只有半截鳥。這玩意還裝大哥呢?這不就是個太監嗎?
想到自己竟然對一個太監言聽計從,沈大腦袋只覺得惡心又晦氣。他覺得把錯都推到劉癞子身上,畢竟老人都說過沒有根的人都變态又惡毒,劉癞子……
yue,不能想,越想就越覺得鬧心。
劉癞子罵罵咧咧了一路,被困在豬圈樹樁子上還罵呢。只是他越罵,周圍的人對他越是指指點點,差點兒把他氣爆炸了。
白清霖沒有跟過去,幾個跟他交好的知青幫他收拾了院子,安慰了幾句就回去了。
陸向陽從旁邊草叢裏将自行車扶起來推進院子,又把後車座的麻袋弄下來,直接扛進屋子裏。
“幾點了?”他問。
白清霖從空間把手表拿出來看了看,“十點多了,快十點半了。”
“這一溜折騰的,明天早晨你別去了,好好跟家睡一覺。”陸向陽真的是後怕又鬧心,雖然他知道這個小知青也是個聰明的,能從倆賊眼皮子下面跑出來,那就是本事。但是他還是覺得都是自己的錯,但凡早點兒回來,也不至于讓小孩受到驚吓。
鬧心倒也不是那倆賊鬧的,是朱正民。這個知青心術不正,留在知青點就是個禍害,但又沒有什麽辦法把人弄走,平日裏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想想都覺得煩。
“那明天開會我能不去?”白清霖蹲在陸向陽身邊,看他拆麻袋。
“能,就說吓病了,請一天假。反正你也不指望那點兒工分吃飯。”陸向陽說話也不客氣,“我過去看看,回來跟你說說就行了。”
能不去上工,白清霖還是挺開心的,“你帶的什麽回來啊?”
陸向陽歪頭看了看擡着小臉的小知青,臉上也露出了笑模樣,“帶回來你想要的東西呗,”說着,他抓出幾個小草耙子,“這玩意我試過了,小草不行,但是大棵的草弄起來就比較方便。還有碎布頭口子啥的,我給你帶了一包,其他的都跟鎮上呢,等我慢慢往這邊搬。”
他現在也不敢一口氣搬回來了,東西多太招人眼,若是因為自己出了什麽事,他不得後悔死?
白清霖倒是挺想去,有空間在手,什麽東西不能偷摸的運回來?只不過空間這玩意實在不太好外露,“那行吧,正好你回來了,明天去周叔那邊幫我搬家具呗?”
陸向陽:……
“行,搬家具!”他家裏都不好使喚他幹這種重活,小知青倒是張口就來。
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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