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9歌很清楚走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既然已经身不由己了,那么,就再疯狂1些,说不定可以在被劈死前将池中的神兵带1把出去。
不,她可不能死,毕竟她的两个宝贝,以及卿9歌想到最后1个人时,唇角微微勾起。
所以,她怎么能死?
而且,那个男人,定然也不会让她死。
不知从何时起,她便无条件的开始信任君澜殇了!
随着卿9歌往池中心的神兵走,天雷也似乎是变得更加的暴躁了,进而,劈下来更狠了。
卿9歌用同样的方法,可还是1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的各个毛孔都渗出血,看起来尤为可怖。
可她依旧执着地往前,速度尽最大可能地越来越快。
君澜殇和两个宝贝们看的心疼至极,有很多次他们都想冲上前去抱住卿9歌,让她不要再往前面走了。
只是卿9歌还没有放弃,他们便不能去阻止她!
他们3人紧紧的盯着卿9歌的身影,眸中透着信任!
而雷池中的卿9歌,在重重天雷的劈打之下,卿9歌历经数次身体被劈坏又修复的过程,实力相对之前增强了很多,可依旧没有达到她之前的实力。
卿9歌微微吐了1口气,准备迎接下1次的天雷,可当她站在池中心,距离那插入池中的血色神兵1步之遥时,劈落的天雷竟是没再落到她的身上。
卿9歌来不及考虑这天雷为何不劈她,伸手便向那血色神兵拔去。
当她的手真正握住神兵的那1刻,卿9歌只觉得1阵天旋地转。
从未出现过的1片血色,卿9歌置身其中,只觉得满身都不舒服,她本能地想要拨开眼前的血雾,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在她的周围又有些什么东西,然而,不管她怎么看,都看不清。
卿9歌不停地往前走,眼前除了1样的血色还是血色。
不仅仅是看到的是1片血色,不知道走了多久,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鼻尖也开始传来了鲜血的腥味,且,越来越浓烈,使得卿9歌恶心得几次想吐。
卿9歌屏住呼吸,想要借此机会将这种血腥味给屏蔽掉,但很遗憾的是,哪怕是她呼吸,那血腥味依旧存在,越发浓郁的味道几乎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给淹没在其中。
好!屏住呼吸不行,那么,她把嗅觉给关了可以吧?
可惜,现实令人绝望,哪怕她主动将嗅觉给关了,依旧可以闻得到那血腥味。
正如她现在闭上眼,眼前依旧是1片血色1样。
卿9歌不得不将5感全部屏蔽,希望这样可以杜绝这令人越发心慌,摆脱不掉的情况。
然而,依旧是那样。
哪怕是将5感全部屏蔽了,该看到的,依旧出现在眼前,该闻到的依旧可以闻到,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耳边传来了剧烈的打斗声,那声音,几乎可以将人的灵魂都给震疼。
“君叔叔,娘亲她怎么了?”谨宝担忧的问到。
君澜殇眉头也微微蹙起,他也感觉到了卿9歌的不对劲,她是看到了什么吗?
他闭上眼睛,利用传音术道:“9歌,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看,让自己处于放空状态!”
可是,卿9歌那边仿若没有听到1般,面色苍白,眉头紧紧皱起,更甚至她的唇角有血溢出。
君澜殇见状,立马原地坐下,闭上眼睛,利用摄魂之术,将自己的声音传入卿9歌的脑海之中。
听到君澜殇的声音传来,卿9歌猛地回过神,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她唇角微微勾起。
眼前出现的1片血色也好,闻到的血腥味也好,听到的打斗声也罢,都是直击灵魂的,那么,她将身体放松,无欲无求,无悲无喜,放空1切,什么都不再想,什么都不再看,什么都不再听,完全将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当做不存在呢?
这说来简单的事情,却是1个极难达成的高境界,卿9歌可以想到那1点,也可以那般去做,但是,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得到,就未必了。
卿9歌什么都不再想,她站在原地,不再走动,闭上眼睛,周围的1切,被她当成修行的资源。
君澜殇见卿9歌恢复,暗暗松了1口气,他不能进去帮她,可他也能在外面帮她,摄魂之术,既可以用声音杀人,也可以用声音救人,杀人很容易,救人却十分难,十分消耗1个人的修为。
所以,1般情况之下,没人会用!
时间渐逝,或许是过了1会儿,又或许是过了很久。
卿9歌心境平和地睁开眼,这个时候,她的眼前不再是初入时那1片血色,而是变成了1片药林地,药草,盛开着花朵的灵植,随风摇曳,清新的药香扑鼻而来,是药香味,令人心中舒坦至极。
耳边传来的不再是打斗声,而是鸟鸣之声,仿若世间最是美妙的音乐,令人心境都跟着愉悦起来。
卿9歌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抬脚往前走。
这里的药植,全部是她不认识的,但是,这些药植却是让她有了1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仿若,她很早之前就看到过这些药植,甚至,她出现了1种特别荒谬的想法,这些药植都是她亲手栽种的。
卿9歌只觉得好笑至极,她从来不曾来过这个地方,眼前的药植是真是假还没有能肯定,又怎么可能会是她栽种的。
她轻轻摇了摇头,想要将自己那荒谬的想法给甩掉。
哪里会想到,她这么1摇头,眼前的世界再1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眼前那令人舒服的药植不见了,传中鼻中的也不再是那药香。
卿9歌的眼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尸体,远远望去,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有些尸体,不,是所有尸体皆面目全非,完全看不清容颜,有些尸体身上全是血,有些则像是在水中泡过不知道多久,有些又满身焦黑,仿若被雷给劈了……
无数惨状,无数死法。
眼前是挥之不去的梦魇,鼻尖是挥之不去的恶臭,耳边是挥之不去的惨叫与求饶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