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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 ?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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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nbsp&nbsp 番外三

    ◎夫妻間的小把戲◎

    心裏揣着事, 丫鬟們從廚房到底端了什麽吃的過來孟半煙也不甚在意,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就着茶水連吃了好幾塊鹹口的點心,又接過小丫鬟剛拌好的涼水面吃過小半碗, 覺着肚子裏有食了才覺着今天這幾個丫鬟都安靜得有些反常, 便習慣性地往翠雲那邊看。

    “姑娘,這會兒想起跟我使眼色了?晚啦。”翠雲一臉無奈地壓低了聲音,“姑娘你早上是不是私底下答應姑爺,今天不出門等他回來吃中午飯的。”

    “喲, 真忘了。”孟半煙一聽這話端在手裏的面瞬間就不香了, “不是,我要出門的時候你怎麽也不提醒我一句啊,我這也是臨時接的帖子,不是故意的。”

    “姑娘, 您可講講理吧。你跟姑爺的房裏話我們從哪裏知道去,倒是姑爺上午急吼吼的回來,一聽說你出門赴宴去了, 那臉色差點沒吓死我們。”

    這事說來真真怪不得武承安, 自從劉懋陵登基以後, 他就再沒得過一天清閑。

    即便劉懋陵怕他身子再給熬壞了免了他的大朝會,但每天總還是要去衙門點卯處事的,就更別提劉懋陵還要時不時把人召進宮裏去,往往一折騰就又是小半天沒了。

    戶部郎中官至五品算不得高, 日常的朝會都用不着去。但武承安空降戶部之後領的就是度支司,主管的便是財政預算。

    偌大一個天下處處要用錢,事事要經手, 即便他手裏還有不少武靖留給他的門生故吏和地下幹活做事的主簿吏員, 也實在是忙得厲害。

    就這樣了, 晚上還總要被武靖叫去前院書房,父子兩個如今是父子是同盟,也是關系微妙的對手。

    兩人都心知肚明,武靖得了次輔的位子好雖好,但在新帝心裏他不是自己人,如今只不過是用得着你所以給了你這個位置。

    武靖得掏心掏肺半點不藏私的給劉懋陵賣命,才能擁有跟周閣老分庭抗禮的資格。而武承安才是新帝的近臣,是劉懋陵可以放心的人。

    武承安入戶部就是劉懋陵在明明白白告訴武靖,聽話些把戶部交給你兒子,武家才有長長久久的富貴榮耀,要是戶部在武承安手裏擺弄不好,到時候倒黴的肯定先得是武靖。

    有了這樣的背景,武靖對武承安的要求就越發嚴苛,因為如今他對自己的這個長子極為矛盾。

    一來他清楚自家會因為武承安更上一層樓,不會再有以前那家道中落的憂愁,二來卻又不甘心人在壯年,就已經要開始籌謀為兒子鋪路的事實。

    武承安看明白了他爹的心思,自然不會在這個要緊的時候跟他犟着來。他得慢慢耐心着把武靖留在戶部的人脈資源全部消化以後,才能有資格在他跟前談論以後。

    今天好不容易武靖要去安寧伯府赴宴得晚上才回來,武承安早好幾天就把戶部的事情安排好,甚至前一天進宮都明着跟劉懋陵說過了,明天只要沒有人要謀反,就不要召自己入宮。

    等把一切都安排好,武承安今兒一早才拉着孟半煙,讓她給自己保證今天不出門就在家等着,等他去戶部衙門點個卯露個面就回來,中午兩人一起去醉仙樓吃飯。

    醉仙樓是在喜雲樓燒毀沒多久之後,劉懋陵在原址上平地建起來的新酒樓。

    背後的管事連武承安和司馬儀都不知道是誰,兩人也都默契的不曾問過,這是君臣之間該保持的距離和底線,即便是他們仨的交情,也不該多問。

    起初,老百姓還議論紛紛覺得喜雲樓當初那把火起得太吓人,但随着醉仙樓建好開張,生意一天好過一天,這些議論也就漸漸全沒了。

    之前那一把火只燒了喜雲樓的主樓,後面的小院景致大半都保留下來。武承安就想帶着孟半煙去醉仙樓悠悠閑閑混上一下午,哪怕什麽都不幹,就這麽安安心心跟妻子待在一起就行了。

    卻不想高高興興回來,竟撲了個空。當下就變了臉色的武承安也不許翠雲派人去把孟半煙找回來,就這麽一個人悶在裏間半點動靜都沒有。

    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恨不得事事都要依賴丫鬟奴仆的病少爺了,即便是秋禾也不敢再在武承安沒發話的時候擅自進去勸說,整個東院的丫鬟婆子們,只能眼巴巴地等着孟半煙回來。

    灌下最後半盞冷茶,孟半煙又磨蹭着吃了兩口點心換了家常的衣裙,等到實在沒事可幹了,這才硬着頭皮推開門進了裏間。

    一進門,背對着門口側躺在貴妃榻上的武承安就直直撞進孟半煙眸子裏,榻下的布鞋一正一反地擺着,側過身子的郎中大人瘦削的肩胛骨還在一起一伏,也不知道這人躺着怎麽還躺得這麽氣喘籲籲的。

    但此刻孟半煙可不敢說這話來擠兌人,難得自覺理虧心虛的孟大奶奶放輕腳步,小心挨着武承安的邊兒在貴妃榻上坐下來。

    “大爺怎麽就睡在這裏,秋禾幾個也是心大,窗戶就這麽敞着就不怕你再着涼。”

    可能真的是娶了孟半煙,反正武承安的身子從兩人成親起就漸漸好起來。

    如今領了差事當了戶部郎中,孫娴心天天擔心兒子受不住這份苦早晚會把好不容易養好一些的身子拖垮,偏他的精神頭還越來越好。

    從劉懋陵登基以來,也就梅雨天和剛入夏時貪涼病了兩次,其餘時候已然跟常人沒什麽區別了。

    “大奶奶日理萬機,這些小事哪裏敢勞煩奶奶操心。着涼就着涼,想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武承安回來一聽說孟半煙接了帖子出去赴宴,就知道她這是把早上答應自己的事給忘幹淨了。這會子幾句話被他說得酸氣沖天,孟半煙牙都要酸倒了。

    “如何不是大事,大爺哪次病了不是我陪着。現在好了又來說這樣的話,可見大爺真是個沒良心的。”

    孟半煙嘴上說着武承安沒良心,蹬了繡鞋跪在貴妃榻外邊,伸過半邊身子去關窗戶的動作卻不慢。

    關着窗戶還不忘把自己手裏的帕子正正好好掉在武承安頭上,帶着暖香的帕子又正正好好遮住武承安偷看妻子的眸子。

    惹得咱們郎中大人胸脯起起伏伏往上挺了好幾下,才忿忿不平地一把把她那作怪的帕子從自己臉上扯下來,一臉不服氣的沖孟半煙瞪眼。

    “你既忙就忙你的去,何苦又回來招惹我。我一個人好好的躺在這裏又不礙你的事,你還來用帕子砸我。”

    “什麽叫用帕子砸你,這帕子才多大有多重,難不成還能把咱們郎中大人給砸壞了不成?還是大人如今反悔了,不樂意見我日日不着家,才借機來轄制我。”

    自從武承安得了官職,孟半煙就樂意時不時喚他大人。床帏間鬧得興起的時候如此,這會子話趕話争執起來依舊如此,弄得氣鼓鼓的武承安忍不住紅了耳垂,原本理壯的氣勢也散了大半。

    “你別拿這話怄我,當初我怎麽答應的你就從沒想過後悔。你跟我們這種在高牆裏約束慣了的人不一樣,你生來就該在外面立自己的一番事業,我要成心攔着你,我就不是個人了。”

    武承安聽不得孟半煙說這樣的話,一直拿後背對着她的武大少終于舍得從榻上坐起來,“你不要扯那麽遠,你就說今天的事,你早上怎麽答應的我,怎麽轉頭就忘了。”

    本來武承安還想繼續發散,說她就是心裏沒自己所以才記不住自己的話。但又怕這話說出來真把孟半煙給惹着,就只能抓着孟半煙今天的錯處說事。

    卻不想孟半煙今天出門除了赴宴,還真打聽到另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也就不怕武承安咄咄緊逼的追問,而是大大方方伸手抱住自己把自己氣得河豚似的丈夫。

    “跟你說件事,今天席上聽說的,你要覺得有用就不許再跟我生氣了,行不行。”

    “你先說,說了我聽聽。”

    沒想到孟半煙會來這麽一招,武承安一邊嘴上還硬着不松口,一邊已經擡手環抱住妻子,催促她快說到底什麽事。

    “聽說謝铨又起了心思,這次他們家下了血本從南北找了兩個瘦馬來,打算找個機會給你和老爺一人送一個。”

    江南出瘦馬,出了瘦馬再往京城各個勳貴大臣們府裏送,這都是多少年來的默契了。京城裏許多商賈人家都也都養着幾個這樣的‘女兒’‘侄女’,眼下謝铨突然派人去南邊仔仔細細挑人,自然難免有消息傳出來。

    名不正言不順的老丈人要收羅美人‘孝敬’自己的女婿和女婿府上的嫡子,這話傳出來雖不好聽但大家夥也理解。

    畢竟如今武靖被調去工部,謝铨現在要在他手底下當官。武承安又是天子近臣,年紀輕輕就成了戶部郎中,比他謝铨一把年紀了還在工部員外郎的位子上,不知道要有前途多少。

    現在外面可沒幾個人還記得之前在京城都小有名氣的武承定,謝铨想走歪路子重新撬開武家的口子,倒也不難理解。

    孟半煙畢竟是武家的大奶奶,商會那些人還想要拉攏她入會,這個消息自然就當做人情仔仔細細都跟她說明白了。

    “你看,我今兒要是不去恐怕還打聽不出這消息,郎中大人大人有大量,這氣是不是就能消了啊。”

    撐在身側的手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孟半煙拿小指頭勾住,青蔥柔軟的指腹輕輕掃過武承安的掌心,把人弄得渾身一激靈,哪裏還顧得上氣不氣的。

    起身下榻,光着腳牽着妻子的手就往拔步床裏去。嘴上倒是還不忘給自己找理由,“既是大奶奶回來晚了,就該好好補償回來。我也不要你給我保證明天後天的,就這會子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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