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春同乔栗一起回到她的住所,乔栗这会儿阴着脸将他拉近屋子里。
“告诉我真相。”
顾怀春装傻:“什么真相?”
“嗯?你说不说?”乔栗眯起眼。
“哎呀,本来很快你就能知道的,但是那小子闯进来误了计划,所以目前还是要保密噢!”顾怀春语气轻快,手指轻轻放在自己的唇前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那你告诉我……”乔栗神情严肃。
顾怀春眼睛一亮:“告诉你什么?”难道她想起什么了?
“告诉我,你是不是重生的?”乔栗坚定的眸子中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顾怀春:“重生????”
果然猜错了吗……
见他这个反应,乔栗也知道自己误会了,于是轻轻叹了口气:“那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顾怀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突兀地问她:“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嗯?”乔栗被他这个断崖式的转移话题弄得措不及防,随后思考了一番,认真答道:“说真的,我很感激你的出现,你给我解决了很多问题,帮了我很大的忙,而且你对待自己喜欢的东西会很执着,我非常欣赏你。”
顾怀春唇角勾勒出一个愉悦的弧度,被夸得很受用:“那你……”他刚想说喜欢我吗,转念一想,换了套说法,“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啊!这还用说!”乔栗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在她心里,顾怀春确实算得上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在乔栗说出“朋友”二字时,他的心都往下沉了几分,很明显,这不是顾怀春想要的答案。
乔栗注意到他失落的情绪,小心翼翼道:“师……徒?”
这下好了,顾怀春的脸更黑了。
乔栗觑他一小眼,总不能是恋人吧?!
顾怀春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过很快就恢复淡定了:“你还是说错了,明明是披着师徒皮套的……朋友,下次记得说清楚点。”
“哦噢!”乔栗松了口气,点头。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顾怀春对她有意思,看来是她误会了。
想来也是,顾怀春这人放眼天玄门算是个宅男,但人家相貌是摆在那的嘛!性格也好,喜欢他的人肯定数不胜数,这样想来,他要喜欢的女子要么是跟他一样宅的符修,要么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子跟他互补,毕竟这是个小说世界,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嘛。
乔栗自认为她两样都不占,所以顾怀春没什么理由看上她的吧?
“对了,”乔栗决定缓解一下这个尴尬的氛围,于是换个别的话题,“你身体里的魔气逼出来了吗?”
“逼出来了,没事,这点魔气伤不了我。”
乔栗松了口气:“这就好。”想了想,趁着空气还没被冻结前,她再次开口:“就这样吧,我想疗疗伤,明天早上找你给我授课,成吗?”
她没忘记她还要学习符咒阵法这件事呢!或许还可以趁着明天旁敲侧击一下那密室中阵法的用途。
“当然可以,”顾怀春笑着应答,尽管心里有几分依依不舍,但身体还是往门外走去,“明天见。”他用极其好听磁性的嗓音说。
“明天见!”乔栗朝他挥挥手,顾怀春离开后,她软着身子一下子摊到在自己的床上,被子上熟悉的桃香冲入她的脑门,她感觉身心都舒畅了许多。
终于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她开始在心里梳理这些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魔族……密室……顾怀春……李银湫……
剧情完全偏离正轨,这些都需要她自己去探索答案。
或许某些东西在原书剧情的后半段就有揭晓,但她前世根本就没有活到那个时候,所以对很多东西都一无所知。
想着想着,被子柔软的触感包裹住乔栗的脸庞,她忍不住在被子上摩挲几下,几下过后,她竟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一下子就察觉出了不对。
她的手上覆着一个什么东西?!乔栗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修长到过分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再往上看,她对上了那双没有装着什么感情的黑眸。
卿羽垂眸,神情是冰冷肃静的,如果从他的下首往上看,极其经常会看到他眼底那点若有若无的悲悯,是的,上位者对下位者高高在上的悲悯。
乔栗一个激灵坐起来,
卿羽脸上并没有被她甩开手的尴尬,淡定道:“来看你。”
乔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来看她她算是有半分的理解,但是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她是万分不能理解。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您那是什么意思?”
卿羽:“你未盖被褥,怕你着凉。”
你没事吧哒哥?乔栗黑脸,她怎么说也好歹是个筑基修士,筑基修士基本不会染上人类的疾病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着凉?
“请你现在立即离开我的屋子。”乔栗觉得荒谬至极,毫不客气地下驱逐令。
卿羽的脸上难得有片刻的伤神,涩道:“为师……”他改口,“我只是想来确认你的安危,你的伤还没好,还被顾怀春隐藏了那么久,我必须确保你是安全的。”
他没说他在看到乔栗的那一刻的多么地激动,也没有解释他看到她露出来那只手时是多么鬼使神差地就抚了上去,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好,我现在很安全,请您出去。”乔栗退后几步跟卿羽拉开距离。
“栗儿……”卿羽眸子黯了,声音哑了。
乔栗被这么一喊面目更加狰狞了:“你快走啊!!你平时不是最讲究礼法?您身为摇光尊上,自然的要以身作则的!”
卿羽未来得及多说,一股极其好闻的香气不知何时充斥他的鼻尖,他吸了一口,那香甜的气味直冲脑门,伴随香气渐浓,他内心所有负面的想法不受控制地被疯狂放大。
他看乔栗的眼神渐渐变了,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几寸。
乔栗察觉到不对,睁大眸子不断后退,她愈退他反而愈近,不稍时就被他逼到墙角。
由于她是在床上,卿羽也挪到了床上,她背靠墙没有退路,卿羽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桎梏,轻易抵在她的头顶。
“嘶——”乔栗被扯到伤口,不住痛呼一声,“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