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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1章 等你好了,好好伺候我
    阿玫被那道眼神盯着,更是深有体会。

    她觉得自己的双手随时可能被剁下来。

    等做完检查,她小心翼翼抬起眼,就对上秦音的视线。

    这位大帅夫人漂亮的小脸面无情绪,漂亮的眼形瞳珠深暗,语气清淡问她:

    “怎么样?”

    这句话听在三人耳朵里,像极了‘我丈夫的身体,摸起来怎么样’?

    阿玫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回答:

    “...大,大帅的情况还好,不算太糟。”

    冬荏紧紧抿住嘴,垂下眼,生怕自己笑出声。

    秦音下颚轻点,脸上依然没什么情绪。

    “你下去吧,今晚做好准备,以后每天下午四点钟,你来负责大帅的康复运动。”

    阿玫拘谨地低了低头,“是,夫人。”

    冬荏连忙招手示意,带着她出去了。

    两人一走。

    纪鸿洲扭过脸看向秦音,最先抑制不住发笑。

    秦音闻声看向他,蹙眉问道:

    “笑什么?”

    纪鸿洲胸膛震颤,笑不可遏朝她张开怀抱。

    “过来,我告诉你。”

    秦音皱眉眨了下眼,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纪鸿洲一手扯住她臂弯,将人扯进怀里搂住,扣住她下巴俯首贴近,噙着笑吻住她唇。

    秦音怔了一瞬,抬手推开他。

    “干什么~?”

    纪鸿洲眉梢眼角流露的笑意难掩,手臂箍紧将她裹在怀里。

    “你刚才的样子,真美。”

    秦音被迫趴在他怀里,眼神古怪,视线在他面上上上下下扫量了眼,似不明白他说什么。

    纪鸿洲又低笑了声,凑到她耳畔低语:

    “吃醋的样子...”

    秦音腰脊一僵,脸上掠过丝不自在,瞳珠微侧盯了他一眼。

    “谁吃醋...”

    “我吃醋。”

    纪鸿洲接的从善如流,话音落重新吻上她唇,低喃笑语道。

    “不准你再那样看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要看就看我,下次再那么盯着别人目不转睛的看,我要吃醋了。”

    他一字一语厮磨着秦音唇瓣。

    秦音浓睫轻颤着敛下,抬臂攀住他脖颈。

    “我是想看她到底是怎么做,学会了,好照顾你。”

    纪鸿洲眉峰挑着笑,知她嘴硬,也并不拆穿,顺着她话说:

    “就怕你太累,倒不必什么都你亲自来,我让展翔跟着学。”

    秦音扑哧笑出声:

    “展翔粗手粗脚的,能学会个什么?”

    纪鸿洲不以为然挑了下眉,“他又不是没脑子。”

    “算了吧,你这腿好不容易养成这样,再让他没轻没重,给你伺候到伤上加伤。”

    秦音浅抿唇,说着垂下眼,指尖理了理他翘起的衣领:

    “我想学,更想让你早点好起来。”

    纪鸿洲眼神柔软,“筝筝,你太累了...”

    “我不累。”

    秦音弯眉笑了笑,看着他眼睛,眸底似洒了碎星般澄亮。

    “你记得我对你多好,等你好了,还是要像以前一样,好好伺候我的。”

    纪鸿洲看着她漂亮眼眸,心头动容,牵唇也笑了笑。

    “嗯,到时我好好伺候夫人...”

    他抬手捏住她下巴,正欲在那双美若繁星的眸子上落吻,房门却在此时又被叩响。

    夫妻俩齐齐扭头看过去。

    展翔走进门,瞧见夫人趴在大帅怀里,连忙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啥都没看见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禀话道:

    “大帅,副官处传话,说徽州那边撤回来的人马,今日下午抵达湘城。”

    纪鸿洲脸色肃了肃,声线冷沉道:

    “交代营区那边,挨个儿搜,再有类似白富洲的行径,人拿到兵府司去审。”

    展翔垂头,“是!”

    “把白富洲先关进兵府司,他那些书信,拿来给我看。”

    “是!”

    展翔领命离开。

    秦音看了眼纪鸿洲脸色,撑着手缓缓坐直身,轻叹一声岔开话题:

    “如今都差不多解决了,只差钟淮泯还没消息,他走了快两个月,是不是差事办的不顺利?”

    纪鸿洲听言略略分神,面色缓和说道:

    “快了。”

    *

    先前叶长青,已经把白富洲的来信都交给了纪鸿洲看。

    如今从白富洲那边搜出来的,当然都是叶长青的信。

    信上交到纪公馆。

    秦音将两人的书信,对应着日期和内容,一一摆放到床上。

    这两个人,一来一往的书信数量倒是对得上。

    不过叶长青在信里所写的内容,显然要比白富洲收敛的多。

    他在信里委婉劝说了白富洲不可监守自盗,却没有严厉呵斥白富洲每月贪墨碎金的行为。

    最僭越的,是白富洲几乎每个月,都会报一个大致的矿采数额。

    可能并不准确,却也相差不多。

    秦音侧坐在床铺上,将两人的书信一一对应,仔细又过了一遍,继而无声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要是连白富洲这个小头头都贪墨碎金,

    她看向身边的纪鸿洲,“这种风气,在矿上原本就有,秦军对矿工一向宽厚,他们偶尔私藏些碎金带回去,监工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近墨者黑,你派去的这些人,或许一开始并不敢,但时日久了,也可能受诱惑,或是受人撺掇。”

    “...当然,也不排除秦军内部有人故意利诱他们,让他们犯错,好寻时机将纪军的人赶出徽州。”

    纪鸿洲听罢下颚微点,“什么可能都有,但做了就是做了,你大哥如何宽厚我管不着,我的人不允许犯这样的错误。”

    秦音苦笑,“当初派他们去,也是疏忽了这一点,人私心里,都会与身边人做比较。”

    “现在你若把他们吸到身上的油再抽干,会落埋怨的。”

    纪鸿洲皱眉,“放任他们去,等他们回到营地,再跟其他人私底下炫耀,会引发军心浮躁。”

    秦音若有所思,“犯了错,当然要罚。”

    “若是真的从这些人身上搜出个结果,这笔金子,可以用为整个营区年关的伙食费。”

    纪鸿洲眸光微愣。

    “碎金,罗列起来也不会太多,只够营地改善几天的伙食而已。”秦音道。

    纪鸿洲失笑,“...夫人,你这口气未免过于财大气粗。”

    秦音笑了笑,“今年清扫全城积雪的任务,就交给这帮人来做,他们的年饷也扣下来,算作惩戒。大帅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纪鸿洲鼻腔里冷哼了声,“太便宜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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