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幕轻启,徐钦身影渐远,徐婉宁即刻卸下身畔之貂绒,随意掷于一旁,言笑晏晏:“此间温暖如春,此物已无需加身。”
三小姐侧目而视,其言带刺:“大嫂此貂皮光泽鲜亮,工艺精绝,又是一件新制乎?”
徐婉宁拾起貂绒,笑颜如花:“确是近日方成,较之前者,更胜一筹。”
三小姐撇嘴,语带调侃:“大嫂冬日所制貂绒,岂非已有六七件矣?”
徐婉宁笑答:“若汝等欢喜,归家后,吾赠每人两件。”
茜月附和,言辞间多有赞许:“近日出手阔绰,想是今年田铺收益颇丰。”
徐婉宁轻拍茜月手背,目光掠过三小姐,道:“观之,二嫂持家有道,洞察秋毫。”
徐婉宁坦然相告:“去年收得良田千余亩之庄,闻南方年年水患,疫情肆虐,药材供不应求。春时,令二庄皆种药材,以待秋收。”
徐婉宁故作神秘,问向二人:“猜吾获利几何?”
三小姐目瞪口呆,犹豫片刻,伸出两指:“两万两?”
茜月思量片刻,猜测:“或七八万两。”
徐婉宁展颜,双手张开:“整整十万两。”
三小姐闻此巨数,即便有公主之尊,亦感震惊:“大嫂手段非凡!真乃巾帼英雄,敬佩!”
徐婉宁摆弄紫金镯,自豪言道:“此尚不计精心经营之商铺,一年间,田产商铺收入不下二三十万。”
三小姐拥徐婉宁,赞不绝口:“大嫂生财有道,实乃女中豪杰!”
徐婉宁叹曰:“吾不如二嫂,有二哥庇护,万事需自力更生,不苦心经营,何以立足?”
她轻拍三小姐头,语重心长:“女中豪杰,皆因无所依仗,故尔自强。未来择偶,须明眼识人,得一心人,自不必劳心。”
茜月打断,言辞恳切:“勿误导小妹,女子当自立自强,依靠自身最为可靠。”
徐婉宁笑言:“站着说话不腰疼,若夫君不疼爱,女子再强,又能如何?若非娘家高门,徐显或早已与吾和离。一旦被休,再强亦只能青灯古佛。”
大嫂泼辣,自力更生,是为一强;二嫂温婉,以智取胜,收服全家,是为更持久之强。
三小姐笑对两位嫂嫂:“吾欲兼备二者,得疼人夫君,又自强自立。如此,何惧世事艰难。”
三人笑语盈盈,帐外突现人影,帘幕被掀。
一柔弱声起:“吾之到来,未扰诸位否?”
抬首观之,乃九公主青鸾。
青鸾入帐,含笑对茜月言:“门外无人通报,故自行入内,二表嫂不介意吧?”
三小姐见青鸾,笑容收敛,侧目望向徐婉宁。
徐婉宁欲言又止,转而望向茜月。
茜月面无波澜,淡然道:“皇表妹请坐。”
青鸾面无表情,坐定后问:“表哥何在?”
徐婉宁与三小姐不解其意,皆望向茜月。
茜月从容答:“夫君伴太子狩猎,表妹寻他,有何要事?”
青鸾嘴角微扬,语带挑衅:“表嫂之意,无事便不可寻表哥?”
此言令人愕然,及笄公主无故寻男,即便有表亲之名,亦不合礼数。
三小姐忧虑,问青鸾:“表姐近来可有不适?”
公主体弱,去年访府,常莫名哭泣,今观之,似精神不佳,令人担忧。
徐婉宁望向茜月,一脸惊异,试问青鸾:“皇表妹是否又遭委屈?”
青鸾不答,目光掠过二人,定于茜月。
她微仰首,半笑不笑:“吾乃公主,谁敢予吾委屈?”
直视茜月,追问:“二表嫂,以为如何?”
茜月知其偏执,辩之无益,唯有苦笑,不作回应。
青鸾见状,不怒反言:“吾寻表哥有事,既不在,便告辞。”
言毕,欲离去,复又转身,直视茜月,笑中带刺:“表嫂既不能育子,何不退位让贤?”
稍顿,笑言:“即便不愿,父皇与姑母亦不容。且看后续。”
言罢,傲然而去。
青鸾去后,众人方从惊愕中回神。
三小姐抚胸,疑惑:“皇表姐何故如此?莫非心智有碍?”
徐婉宁苦笑:“确是骇人。”
三小姐不解:“她屡屡寻二哥,难道宫中又受委屈,欲借二哥之力?”
徐婉宁未曾料及,公主竟钟情已婚徐钦,此乃大忌,人皆不敢妄想。
她强笑敷衍:“必是受了大委屈,致使其神志不稳。”
茜月静坐一旁,闻二人对话,心中暗自筹谋。
青鸾所言,帝心与婆母不容,究竟何意?
难道帝皇干涉甥女家事,或是长公主不容无子之媳?
若真如青鸾所言,她需早作打算,以应未知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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