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儿怀着不安的心情缓缓地向家中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一般。
当她来到一处庭院外时,停下脚步,转头对廖云芳和易水寒轻声说道:“恩公、将军,这里就是瓶儿的家了。”
两人顺着瓶儿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上方高悬一块金色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郑府”两个大字。门前还站着两名小厮,神情严肃,似乎在守卫着这座府邸。
从外观看,这家显然是非富即贵,规模宏大,气势磅礴。
“既然已经到了此地,我们就好人做到底,干脆送你到家门口吧!”廖云芳微笑着提议道。
“瓶儿感激不尽,多谢恩公!”瓶儿满心欢喜地点头致谢。
接着,瓶儿迈步走向大门。两名小厮见到她突然现身,脸上露出惊愕之色,脱口而出:“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原来这位大小姐已离奇失踪整整三天三夜,如今却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而且身后还跟着两位陌生男子。难道真像二小姐所言,大小姐是个放荡不羁、水性杨花之人?
瓶儿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这是我家,难道我不该回来吗?”
虽然大小姐在府中的地位远不及备受宠爱的二小姐,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谁也不敢轻易招惹。“能回,能回,大小姐当然能回家。”
瓶儿根本没有理会那两个小厮,径直领着廖云芳和易水寒走进了家门。
一路上,府上的丫鬟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天哪!大小姐竟然带回了两名男子,难道她不在乎自己的声誉了吗?”
“小点声,可别被别人听到了。”
“自从几天前大小姐从山上回来后,我们郑府的两位小姐的名声就一落千丈了。听说二小姐房中的人讲,大小姐又上山去寻找那些恶棍了呢!”
“大小姐去找那些恶棍干嘛呢?”
“这还用问嘛?肯定是忍受不了寂寞难耐啦。”
一些人甚至开始冷嘲热讽地挖苦瓶儿。
由于不受家族宠爱,平日里有些胆大妄为之人常常会在背地里对瓶儿恶言相向,但瓶儿总是选择视而不见。
然而今天不同,她的救命恩人就在身旁,她绝对无法容忍这群阴险恶毒的下人们如此搬弄是非。
"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瓶儿面带怒色地走到那几个正在嚼舌根的下人面前,毫不留情地每人赏了他们一个重重的耳刮子。
被打的三人顿时愣住了,随后捂着发烫的脸颊,满脸愤恨地质问道:"大小姐,您为何要打奴婢们啊?"
瓶儿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厉声道:"哼,你们难道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居然敢在背后说本小姐的坏话,难道本小姐就教训不了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吗?信不信本小姐将你们都发卖出去??" 她绝不能让那位对她有恩之人误解自己是个轻浮放荡的女子。
其实,这些下人无非是看到瓶儿在府中不受宠爱,觉得她好欺负,便毫无顾忌地肆意议论她。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希儿,她在家中备受宠溺,那些下人们自然会趋炎附势,对希儿百般恭敬,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不敢有丝毫怠慢。
同样身为小姐,瓶儿和希儿所受到的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平日里,瓶儿都是不跟她们计较的,下人们也以为瓶儿是好欺负的。
其实她们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瓶儿这一发怒,下人们都不禁有些心虚起来。
大小姐说得对啊,她们仅仅只是下人罢了,就算大小姐再不怎么受宠,但终究还是一个主子呀!
“大小姐,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们吧!奴婢们保证绝对不会再犯了……”只见那三人哭着跪地求饶,如果真的被主家给发卖出去了,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呢!一旦落入人贩子之手,必定会遭受惨痛的折磨和责罚。
“哼,这次暂且先放过你们几个,如果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你们!”瓶儿其实内心还是太过善良了些,她此番发怒不过是想吓唬一下这些下人罢了,并无其他恶意。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冷笑传来:“哟呵,姐姐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离家数日未归也就算了,刚一回来便开始教训起下人来了。”说话之人正是希儿,此时此刻她手中的手帕几乎都要被自己揉捏得破烂不堪了。
看着眼前完好无损、平安归来的姐姐,希儿的心中顿时燃起了一团无名怒火。
姐姐的命运为何如此眷顾?遭遇那样的险境竟然还能够毫发无伤地返回家中。
而自己却惨遭土匪凌辱,受尽苦难与折磨。
每每想到此处,希儿便觉得愤恨难平。
尤其当她亲眼目睹姐姐安然无恙时,这种愤怒更是愈发强烈。
自从回到府邸之后,希儿每晚都会被噩梦缠身,梦中那个可怕的恶麾不断地对她施加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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