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1077年3月21日，云溪城南门。

    穿着和常人无二的严军揣着十份洗髓境秘药灵植离开云溪城，往云康城快速赶去。

    城楼，张凡看着严军混在早起赶路的人群之中，随后消失在茫茫官道，这才转身离开。

    “希望严队一路顺利了！”

    张凡眼中有着担忧，这段时间靖州各府乱象渐显，各地匪患四起，时常有马匪、流寇下山劫掠，所以即便是官道也不太平。

    但也别无他法，张凡身为金章武卫，已经算是云溪城中厉害武者了，时不时要援助三县，自然不能擅离职守。

    加上云溪城地处战场前端，以后只会越来越危险，张凡不愿药师陈老等人来到城中涉险，所以只能让严队亲自将炼制秘药的灵植带回。

    这一年多时间严队经历不少，特别是断臂之后，有颓废过，后经副司主崔乔峰点拨，实力不降反升，已经赶上断臂之前，甚至还要强上一些，恐怕只比洗髓境无敌层次的武者稍弱一筹，对付一般的洗髓境马匪或者流寇应该不在话下。

    .....

    回到卫所之后不久，崔乔峰的亲卫就找了过来。

    张凡猜出大概，副司主应该是知道练脏境圆满的枯恶老人被自己击杀。

    议事大厅内。

    身形魁梧的崔乔峰，正一脸笑意地看向张凡，“哈哈哈，刚刚看到内务阁传来消息，说有武卫将靖州黑榜排名第二十一的枯恶老人给击杀了，当时还猜想是哪位金章出手，后面发现曾海潮、裘虎他们这几日都没有外出，思来想去，只能是你了，没想到短短时日你就能击杀练脏境圆满的武者了！！！”

    张凡这次所做的确是出乎崔乔峰意料，甚至带来惊喜。

    虽然张凡战胜过冥罗教庞狱和摩柯，这两人实力也是堪比练脏境武者，但两人是依靠修炼多门灵功加持自身，再配合领悟的秘术，才达到练脏境武者的层次。

    像摩柯、庞狱、张凡这类破限武人在武技境界方面，其实和真正的练脏境武者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武技不像功法，功法还能通过服用秘药走点捷径。

    武技则不同，武技不能取巧，讲究脚踏实地、稳扎稳打，只能通过不断锤炼，花费大量时间钻研，才能达到极高的境界。

    枯恶老人作为老牌练脏境圆满武者，虽说体魄因为年纪而有所下降，但武技境界方面可没有落下一丝，年纪越大其武技境界将会越来越高，招式也就越加圆满如一。

    即便张凡领悟了秘术，也不一定能击破练脏境圆满武者的防御架子，武技招式圆满如一可不只是说说，那是千锤百炼苦修得来的。

    张凡能将枯恶老人这样的练脏境圆满武者击杀，属实让崔乔峰感到意外了。

    “副司主，属下只是侥幸将枯恶老人击杀！！！”

    接着，张凡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描述下，至于获得的功法和武技也说了出来，毕竟这些功法、武技管事范争也检查过，想必内务阁汇报的信息也会提起，所以根本没必要隐瞒，副司主崔乔峰也瞧不上。

    听完张凡描述，崔乔峰称赞道，“你当时的选择不错，云苍山离云溪城一百五十多里，如果只知道逃窜躲避，还没跑出大山，体内的劲气就会被消耗一空，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面对枯恶老人这种练脏境圆满武者，想要活命只能拼死一搏，别无他法！”

    话音一转，崔乔峰沉声继续说道，“这次算是一个警示，以后外出尽量小心谨慎一些，毕竟你还在冥罗血杀榜之上。在你看来灵功易得，可对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武者来说，灵功和地阶武技的诱惑十分巨大，可见暗中盯着你的武者不在少数，不止是冥罗教，靖州黑榜武者，其他江湖势力等等都有可能对你出手，只有活着才能拥有一切，你要谨记！！！”

    “属下明白，多谢副司主提醒！”张凡认真说道。

    崔乔峰说的不错，自张凡登上冥罗血杀榜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始终不见有武者来袭，难免放松了警惕，加上最近这段日子时不时外出山中搜寻灵植，想来应该是被有心的武者发现踪迹了，这才落入险境。

    见张凡听的仔细，崔乔峰满意地点点头。

    其实这次将张凡叫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担心对方好高骛远，觉得击杀练脏境圆满武者就那么回事。但看张凡面色和表现，似乎和自己所想的有所不同，崔乔峰也放心起来。

    两人随后聊到武技，张凡抓住机会将心中的一些疑惑给问了出来。

    “副司主，属下想问练脏境圆满武者其武技的境界大概在什么层次？”

    见识过枯恶老人高深的武技境界后，张凡就想搞清楚练脏境圆满武者和破限武人的一些区别。

    “这个怎么说呢，练脏境武者也不是人人掌握地阶进攻武技和地阶身法武技，大部分人都是习得一门地阶武技和黄阶武技；而他们的武技境界大概是地阶武技小成，或者黄阶武技大成的！”

    顿了顿，崔乔峰继续说道，“但练脏境圆满武者武技境界比破限武人强不少，即便他们使出黄阶武技，发挥出的威力甚至比你使用地阶武技还要强，这就是武技境界的差距，这个想必你已经体会到了！”

    张凡点点头，“那枯恶老人当时就凭借一门黄阶棍法武技双龙棍将我压制了！”

    “枯恶老人武技双龙棍伴随其一生，算是他的成名绝招了，那门地阶武技神行百步都是后面击杀其他武者得到的，如果我没有猜错，武技双龙棍应该被其练到大成圆满的境界了，在进一步便是那入微的高深层次了！”

    “入微！”张凡喃喃说道，其实这个词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不管是在蓝星，还是在大周。

    张凡在案牍馆中查看武技资料的时候，有些零星的片段就有所提及，武技入微代表着技艺达到巅峰极致，更是力量控制和招式精准完美表现。

    达到这个层次之后，武者施展武技时，力量始终凝练一致、不散分毫，招式更是精准无误，指哪打哪！

    如果说大成武技施展力量还有所逸散、招式还有所破绽。

    那入微层次的武技力量就是实打实，招式更是完美无缺。

    到了这个层次就算张凡实力再提升几分，施展秘术无影刺也攻不破枯恶老人的防御架子，即便枯恶老人施展的是黄阶棍法武技。

    “入微层次你就不要多想了，你现在的武技境界太差，练脏境武者中只有极少人能够达到，这就好比领悟秘术一般，极难！！！”崔乔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