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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 請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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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請外援

    賈前進看着歐陽怡哭紅腫的眼, 用手指扣了扣自己的褲腿,他羞愧地幾乎把頭給埋在自己的腿彎,他的身子彎成了蝦米。

    “歐老師, 我知道那件事對你的影響很大,我也是今天才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你的日子過成這樣慘, 嫁了的男人個子不好,婆婆還苛待你……”

    歐陽怡的脾氣軟,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日子過得不好, 但是從來沒有人跑到她面前說這些同情的話。

    歐陽怡身子發抖,這一次不是因為傷心和難過, 純粹是被賈前進這個二愣子給氣到了。

    “夠了!我過得好不好,你有什麽資格來評判?”歐陽怡有些失控, 揚起了聲音打斷了賈前進的話,“你如果是來說這些沒意義的話,你可以走了。”

    見着歐陽怡憤怒的眼睛,賈前進慌忙擺手:“不是不是,你別生氣, 我不會說話, 別人都喊我傻進。”

    “我就是想說,我沒有和那個人處對象,我沒有要當三個孩子的後爹,是他們家裏希望我一直不結婚, 讓我好好養三個孩子, 所以在破壞我的事情。你被害成這樣, 也有我的責任, 你的日子過得不好沒關系,我以後幫你。”

    歐陽怡的目光呆滞, 她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漏聽了一些話,為什麽話題忽然跳轉到賈前進要養自己,“你在說什麽?”

    賈前進說道:“我以前和姚姐的丈夫是好哥們,我小時候落水了,還是她愛人把我從水裏撈起來的,她愛人去世,留下了三胞胎,我就多照顧了一下,我也沒想到他們覺得我傻,想讓我一輩子不結婚,就這樣把吃的用的給他們家。我是住在帽兒胡同197號,你可以打聽打聽,我到現在還沒結婚。真的!我今天帶了錢和票過來,我就怕你沒養好就出院,你放心,你住院的錢我來交,看等會醫生怎麽說,你以後要是缺錢了,也和我說一聲。”

    歐陽怡覺得自己輸液輸得腦子發昏了,不明白賈前進為什麽說這樣稀裏糊塗的話,如果按照賈前進的說法,賈前進也是受害者,為什麽要跑到自己的面前來說,還說要替自己交錢,還要幫自己?

    她本身和賈前進也沒什麽聯系,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

    歐陽怡覺得賈前進莫名其妙的,不過賈前進的這番作态倒是讓她對眼前人的嫌惡去了一些。

    賈前進可能真的沒和那人處對象,不然的話肯定結婚了,而不是說自己還是單身,也是被那戶人家給坑了。

    歐陽怡也不想弄清楚賈前進身上的這些破事,對她而言,那件事不重要。

    “行了行了,我不想聽這些,我真的很累了,你走吧,等會再晚就沒有公交車了。”

    “我今晚上就在這裏守着你,”賈前進說道,“沒有公交車,我明天早晨直接從這裏坐公交車去上班。”

    歐陽怡還想說話,結果這個時候吊瓶裏的葡萄糖已經沒有了。

    賈前進喊了護士過來拔針,他去了護士站裏詢問歐陽怡的欠費情況。

    歐陽怡當時昏迷着,鄰居們家裏也沒餘錢,是用了單位財務的簽章暫時欠費。

    現在賈前進願意幫忙歐陽怡給繳費,醫院那邊巴不得有人交錢,收了款以後把欠條給了賈前進。

    護士翻看歐陽怡的病例,對着賈前進說道:“要是歐陽怡同志家裏沒人照顧,最好在醫院裏多打一天營養針,她生孩子都沒到一個月,身體還虛成這樣,多少天沒好好吃飯了?要不是低血糖也不會吐成這樣,都胃出血了。”

    賈前進心疼歐陽怡,立即和護士說道:“那麻煩再開一天住院單,該打的針都給安排上,一天要是不夠,兩天行不行?”

    “那就再打兩天的針。”護士估摸着情況,利落地開了兩天的單子,讓賈前進拿着去交錢。

    歐陽怡已經開始挂第二針了,她本來以為賈前進走了,沒想到賈前進去繳費,又坐了回來。

    更讓歐陽怡震驚的是,賈前進還真的又給自己開了兩天住院,錢都已經繳納好了。

    歐陽怡本來并不是個小氣的人,她是家裏的獨生女,只是嫁了陳聰生性拮據,她并不想和陳聰有太多的沖突,便慢慢改了自己的作風。

    現在賈前進都已經開了兩天的住院,又不好退掉,就當做在醫院多養兩天好了。

    歐陽怡也不準備占賈前進的便宜,錢肯定是要給賈前進的。

    “晚點我回去取錢還給你。”

    “不用不用。”賈前進連忙說道,“我不要你的錢。”

    和賈前進的交談,歐陽怡也知道了,賈前進就是個二愣子,和他争執是沒意義的,賈前進住在197號四合院,到時候把錢還給對方就是了。

    歐陽怡瞥了他一眼,靠着枕頭不再說話。

    前幾天歐陽怡渾渾噩噩的,她整個大腦像是塞入了棉花鈍化起來,就連思考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現在到了醫院,她可以重新運作她的大腦。

    歐陽怡想着,在醫院裏養好身體也可以,等到養好了身體,她要去鄉下把女兒的屍骨接回來,肯定不能讓孩子的屍骨被千人踩。

    賈前進和歐陽怡都不說話了,夜風徐徐從窗戶外送入到病房裏。

    歐陽怡在想她的那個孩子,而賈前進也是在想孩子。

    賈前進想的是桑寶彤,他在心裏頭感謝這個孩子,把事情和歐陽怡說清楚,加上給了對方醫藥費,他舒坦了許多。

    未來要怎麽做,對賈前進而言也很清楚,以後絕對和姚聽聽一家劃清界限。

    想到了桑寶彤,賈前進忽然開口,“對了,我、我也不全是過來探望你,還有給小孩兒帶句話。”

    小孩兒?歐陽怡有些疑惑什麽小孩兒。

    “你暈倒之前見到三個小孩兒玩秋千你有印象嗎?有一個女孩兒頭發特別短,只帶着一層青茬,當時你忽然暈倒,要翻身栽到嘔吐物裏,是這個孩子爬牆進來,把你的腦袋擱在她的腿上。”

    歐陽怡有印象,她聽鄰居們說了自己是被一個四歲大的孩子給救了,這孩子還不是明街小學家屬院的,說是制片廠家屬院的。

    歐陽怡本來還想着怎麽去找這個孩子,結果賈前進提到了這個孩子。

    歐陽怡本來是靠在軟枕上,現在直起來身體,“我有印象,晚點我還要登門致謝。”

    “她是我鄰居,姓桑叫做桑寶彤,下個月就五歲。”

    歐陽怡愣住,“不對啊,我聽人說是制片廠家屬院的孩子,還說孩子是四歲左右。”

    “今天下午她小姨有事出門把孩子放在了制片廠家屬院。”賈前進說道,“她真的是我們解放軋鋼廠的孩子,爸媽全沒了,小姨養着這個孩子,以前是住在鄉下,她小姨把孩子給帶回來,可能鄉下吃的不好,個子比較矮,她就住在我們隔壁,她那個頭發很好認,只要見一眼就不會弄錯!”

    歐陽怡見着賈前進急吼吼地,生怕她不信,不由得淺笑了起來,“我只是有點驚訝,沒有不信你。”

    歐陽怡溫柔的話讓賈前進耳朵根一紅,他撓了撓自己發疼的耳朵。

    他這才緩緩說道:“哦。對了,我說到哪兒了,桑寶彤當時身上被嘔吐物弄髒了,鄰居提供了熱水,讓她好洗漱,當時她在你家衛生間裏擦身體,要倒水的時候,看到排水口那裏有個棕色的藥袋,裏面還有藥,就給塞到了你的口袋。”

    歐陽怡用沒打針的那只手去掏口袋,拿出了一個棕色的藥袋,上面寫的是“安眠藥”。

    見到了安眠藥三個字,歐陽怡的瞳孔極具縮小,因為奶奶去世以前,奶奶總是睡不好覺,她就去衛生所給奶奶開安眠藥。

    這個安眠藥的藥袋上有一個小小的記號,衛生所王醫生有一個習慣,這種安眠藥她不會開得很多,如果按照最大量一次三片去開,最多開一個星期的,就會做一個小小的标記。

    藥袋裏一共二十一片安眠藥,現在不到三天卻已經吃完了,只剩下一片藥。

    歐陽怡知道陳聰的睡眠是很好的,在她因為孕晚期腿抽筋徹夜難眠的時候,陳聰可以呼呼大睡,而在孩子沒了生下來以後夜晚啼哭,陳聰不過是翻個身就可以繼續入睡。

    這藥是給她吃的。

    歐陽怡本來過去的幾天就覺得渾渾噩噩,本來以為自己是因為女兒去世上心過度,而現在來看,是不是因為吃多了安眠藥?

    歐陽怡又想到了自己劇烈嘔吐前所想的事情,她當時想到了婆婆殺了她的孩子。現在是不是要殺了自己?

    她出了一身冷汗,被夜風一吹涼意從骨頭裏浸了出來。

    歐陽怡這會兒顧不得什麽男女大防,抓住了賈前進的手腕,“你幫我去請一個值班醫生來。”

    賈前進看着歐陽怡汗涔涔的,哪兒敢耽誤,找到了值班醫生後,拽着對方的手一路跑到了病房裏。

    值班醫生聽到了歐陽怡的詢問,解答了歐陽怡的疑惑,這個藥物多吃幾片,人會昏昏沉沉但是不至于産生性命沒了的效果。

    歐陽怡低垂着頭,半天不說話,而值班醫生看向了賈前進,“這位同志,你能不能松開我的手,我得回值班室了。”

    賈前進說道:“歐老師,你還有疑問嗎?”

    歐陽怡搖頭,賈前進這才把醫生給松開了,并且還把醫生給送回值班室。

    歐陽怡的心情糟糕到極點,還是因為賈前進的舉動扯了扯嘴角。

    她嫁人以前還有幾個朋友,自從去年名聲臭了以後,歐陽怡就沒有什麽朋友了,她現在心裏頭的一腔話除了賈前進也無人可說。

    等到賈前進回到了病房,歐陽怡說了自己目前最大的心事。

    她懷疑之前偷聽到婆婆和丈夫陳聰的話是真的,她的孩子并不是病死,而是被婆婆害死了,丈夫安撫她,同時給她下了很重的安眠藥,讓她昏昏沉沉的記不清楚事情。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過了幾天,除了只剩一片的安眠藥,其他什麽證據都沒有,甚至也不能确定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的,該怎麽辦。

    她有些想要查清楚,又覺得捅破這件事真的好嗎?尤其是如果捅破了這件事,最後查明婆婆是無辜的,日子又怎麽過下去?

    歐陽怡如果問的是其他人,很多人會勸說歐陽怡放寬心,這事不一定是真的,可能是幻覺雲雲。過日子嘛,睜只眼閉只眼才好把日子過下去。

    問的是賈前進,他覺得這個問題自己回答不來,大腦是一片空白。

    賈前進誠實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咋辦,要不我打個電話,去請教一下人?”

    歐陽怡當然不希望賈前進打電話,她繼續說道:“假設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我、我是男的啊。”賈前進說道,“這事我真的假設不出來,我幫你打電話問那個人不好嗎?她很年輕十八歲,人正派口風也緊,還有一個朋友就是公安上的,肯定可以給你答案。”

    歐陽怡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聽的是不是真的,萬一擴散出去了,說我婆婆是殺人兇手,這事就鬧得太難看了。”

    “肯定靠得住!”賈前進替桑雲窈打了包票。

    于是,手裏捧着紅糖姜片水正在和數學決一死戰的桑雲窈被敲了房門。

    敲房門的是計文莉,計文莉也是不可思議,她的電話號碼賈前進居然在醫院裏一個個翻電話冊翻到了,指名道姓讓桑雲窈來接電話。

    這個賈前進說話奇怪的很,明明是她家的電話,她還讓自己和丈夫回避,只讓桑雲窈單獨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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