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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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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京中發生的一切, 林曉寒一無所知。

    他與陸秋成兩人被知府家中留下用了晚飯,才特地派了馬車送回家中。

    今天下午,林曉寒在知府畫了一下午扇子。

    一開始還只是後院的那些內眷們想要, 後面畫着畫着, 各家的公子們也紛紛過來說想要收藏一個。

    林曉寒也沒有拒絕,一股腦照單全收。

    他一共畫了近三十多把扇子,回去的時候, 胳膊都酸脹的差點擡不起來了。

    陸秋成覺得心疼,讓林曉寒躺在他腿上, 給他揉捏着胳膊抱怨道:“那些夫人小姐的也就算了, 前院那些男子, 哪個自己不會吟詩作畫, 也好意思厚着臉皮讓你來畫,下次你便不要再搭理他們!”

    林曉寒聞言笑笑道:“這些公子們和我倒是不會有什麽交集, 但他們的家父在府城中都是數得上號的角色, 日後可能都是你仕途上的助力。今日不過畫幾把扇子, 便能讓他們欠你一個人情,說來說去, 還是我們賺了。”

    陸秋成聞言, 瞳孔震了震, 他嗓中一酸, 竟有一股熱流從胸口直湧而上。忍不住栖身在林曉寒唇上落下一吻,才啞着嗓子道:“曉寒, 我此生定不負你。”

    又過了幾日, 林曉寒去了墨香閣, 便收到了崔掌櫃的消息,說京中已通過了《夢中游》的稿子, 只需要拟定合同,便能出版了。

    有了《償星債》在前,合同只需要按照之前的來就可以。崔管事早早就拟好了合同,就等着林曉寒簽字畫押。

    墨香閣誠意滿滿,林曉寒與他們合作也挺愉快,當下就直接簽了下來。

    《夢中游》的出版定好以後,林曉寒回到家中。

    他拿出紙筆,坐在窗前思索,開始寫起了第三個故事的大綱。

    第三個故事,是林曉寒很早之前就想好了的,他想寫一個長篇的仙俠故事。

    畢竟《夢中游》這個故事,雖說比較新穎,但其實題材沒有那麽大衆。

    這本小說借着《償星債》的名氣,賣的應該不會差,但也不會特別好。而林曉寒看上了一個新宅子,他需要用錢!

    所以第三本小說他要寫個大衆接受度高的題材,确保能夠大賣,讓自己多賺一點,順利買下看中的宅子!

    在現代社會,仙俠故事是已經被寫爛了的題材,甚至連影視劇都已經拍爛了。

    但在如今的大晉朝,別說仙俠了,連武俠故事都沒人寫。故事裏神仙的體系還停留在傳統的佛道體系之內。

    要知道在現代社會,國內的仙俠玄幻小說可是直接火到了國外。

    仙俠系統雖然複雜,但其實入門的門檻卻并不高。而且本質上,大部分的仙俠小說其實就是普通爽文類型。

    林曉寒前世寫了那麽久的小說,深知讀者最愛的永遠都是爽文。

    他十分的有自信,大晉朝的讀者應該會喜歡自己寫的這本仙俠小說。

    林曉寒先熟練的給自己的主角做了個人設。

    考慮到大晉朝讀者的接受度,林曉寒這次的男主人設比較傳統。

    沈青不過一個農家的普通孩子,剛剛年滿十歲。

    十歲生日那天,他和小夥伴去山裏玩了一趟回來,便發現整個村子被滅門,村裏的所有人都死了。

    沈青傷心欲絕,想要挖個坑把父母安葬。然而他将父母的屍體拖入坑中的時候,發現他娘的手心裏攥着一枚會顯現出龍紋的發亮的珠子。

    沈青不知那珠子到底是什麽,就伸手去摳。

    猛的一下,那珠子上的龍紋忽然從裏面鑽了出來,順着沈青手上的傷口鑽入了他的體內。

    沈青暈倒在地,在夢裏得知了自己血脈的秘密。

    原來他爹曾經是天上大家族的嫡子,他娘則有龍族血脈,是龍族公主。

    他們在外面闖蕩的時候相識,逆天結為夫妻。為了逃避追殺,兩人躲到了這偏遠的小山村避世,并生下了沈青。

    這一次整個村子滿門被屠,就與那些追殺沈青父母的人有關。

    知曉了自己的身世以後,沈青再醒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小夥伴送回了家中。而他的身體裏,也悄悄的寄生了一只來自自己娘親血脈的龍神。

    這個時候,小夥伴進來告訴他:方才有一批仙人來到了村子裏調查屠村的真相。

    而他們這些幸存的孩子,則會因禍得福,被仙人們帶回門中。若是檢測發現有修仙的根骨,就可以順利踏入仙門,成為一名仙人……

    這種故事的套路林曉寒不知寫過多少,他運筆如飛,一下就寫下了一千多字的大綱。

    寫到這裏,林曉寒忽然聽到院子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放下毛筆,出去一看,才發現又是林家的馬車,原來是林二老爺特地差人請自己回家一趟。

    林曉寒倒是也不意外,林二老爺是個務實的人,之前得知陸秋成可能與細雨斜風先生有關,就越過自己直接去巴結他。

    後面他在陸秋成那裏碰了釘子,昨日又得知林曉寒在知府府中,得了裴夫人與裴金蘭的青眼。

    因此今日才想起自己這個侄子,特地差人來找他回去。

    與陸秋成那等黑白分明的個性不同,林曉寒畢竟有前一世的磨砺,其實十分圓滑老練。

    林二老爺既然找他過去,他便也不拒絕,換了一身衣服就坐上馬車。

    林曉寒是個不吃虧的主,既然林二老爺想向他示好,利用他們親戚的身份,那自然也要拿出誠意。

    二房之前在林家大房占了那麽大的便宜,林曉寒要讓他們一點一點的吐出來!

    馬車很快就到了林家,這個時候剛好接近午時,正是用飯的時間。

    林曉寒從車上下來,便有二房的丫鬟前來接應,說要帶他去偏廳等着。

    林曉寒搖了搖頭,說不必了,接着就憑着記憶熟門熟路的走到了大廳裏面。

    這大廳原本是林家的飯廳,以前林家人用飯都在這裏。

    他一踏進去,果然便見到了滿滿一桌飯菜擺滿了桌子,旁邊則圍坐着林家二房的幾個人,不見他嫂嫂和侄兒的身影。

    自大房落敗以後,林家二房就以夥食費為由,向林家大房的人收取大筆銀兩。

    以前林大老爺還在的時候,大房管着公中的生意,他們也不缺錢,所以每個月都會給公中支出五十兩的夥食費。

    然而林大老爺去世以後,林家大房沒了收入來源。林二老爺卻仍然找林曉寒他們索要一個月五十兩銀子的夥食費。

    林曉寒原身與嫂嫂一開始還給了二房幾次,後面實在是給不起,就只能自己在小廚房随便做點吃了。

    看到林曉寒直接闖了進來,林詩月十分生氣的站起身來,指着林曉寒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林曉寒挑眉看她一眼,走到桌邊坐下道:“是二叔特地請我過來的。難道他沒跟你說麽?昨日去知府家裏,裴金蘭已經可以幫着裴大人招待來赴宴的客人了。可你卻連二叔做了什麽都不知道,還唱反調,實在是不像話,與知府千金比起來真是差遠了。”

    “你!”林詩月氣的臉色通紅。她昨日在裴家本就受了氣,一下子聽到林曉寒提到裴金蘭的名字,就更生氣了。

    昨日林曉寒給去知府五毒宴上的所有賓客都畫了扇,但獨獨跳過了她和林嘉宜。還十分虛僞的說,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做這些虛禮了,回去再畫也是一樣的。

    她與林嘉宜雖然與林曉寒不和,但《償星債》的扇子,如今府城有頭有臉的哥兒小姐的幾乎人手一只,他們自然也是想要的。

    但是林曉寒都那樣說了,他們也拉不下臉當着那麽多哥兒小姐的面去求他,便只好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實際上回家後狠狠的哭了一場。

    與林詩月相比,林嘉宜倒是要沉得住氣些。他默不吭聲的坐在旁邊,看了一眼馮氏。

    便見馮氏面色也不太好看,正想要幫女兒開口教訓林曉寒幾句。

    然而這個時候,林二老爺卻瞪了馮氏一眼,開口說道:“詩月坐下。曉寒既來了,那就是客。你們畢竟都是林家血脈,要和睦相處。”

    林二老爺都發了話,馮氏與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反駁。

    說完以後,林二老爺又讓下人給林曉寒添了一雙碗筷。一桌人圍坐桌邊,和和美美的開席,倒好像之前薄情寡義,苛待大房的那個人不是林二老爺本人一般。

    自己這二叔倒是能屈能伸,姜果然還是老的辣,林曉寒心中想到。

    他再看二房其他幾人的表情,或是隐忍,或是氣憤,或是算計。心中的那點小算盤全都挂在了臉上,修行的都還不夠到位啊!

    一桌飯菜十分豐盛,然而因為林曉寒在場,林家二房除了林二老爺,其他人吃的都有些食不知味。

    林曉寒本人倒是無所謂,他美美的吃飽喝足了。放下碗筷,便看見林二老爺正在看他,對他這樣随意的态度似乎有些詫異,雙眸中還在思索着什麽。

    “二叔,你這次特地叫我回來,可是有事?”林曉寒索性便開口問道。

    林二老爺面上一僵,接着便立刻開口說道:“都是一家人,難道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敘敘舊麽?”

    “你畢竟是我的侄兒,又是從我手上出嫁的,我也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嘛。”

    “多謝二叔關愛,您特地給我選了陸秋成這樣一位好夫婿,我自然是過得好得不得了。”林曉寒笑了笑道。

    他這話一說出口,林詩月與林嘉宜兩人心中又是一堵,連馮氏面上也變了幾變,瞧着精彩絕倫。

    “那就好,那就好。”林二老爺幹笑着回應,心中其實也有不快,但又不能表現出來。

    陸秋成的彩禮是他親自收的,六百兩銀子也是他二房得了。如今再說後悔,也只能打自己的臉,若是早知陸秋成會有這樣一番作為,他還不如讓他做自己的親女婿,又怎麽可能便宜了林曉寒?

    “二叔,我好久未回來了。十分想念嫂嫂和侄兒。若是這裏無事,那我就去院裏看看他們,先行離開了。”林曉寒起身說道。

    “這……”林二老爺也不知說些什麽。只能看着林曉寒轉身離開,大搖大擺的走出前廳,朝着大房的院子走去。

    待他走遠了以後,馮氏才一拍桌子,沒好氣的說道:“真是越來越沒有禮貌了,他夫君還沒當上官老爺呢,他倒是擺起了官太太的架子了!”

    林子軒這時才開口說道:“你們覺不覺得,林曉寒的性子好像變了很多?以前他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哪會這樣行事?我都有些不認得他了!”

    林二老爺這時才開口說道:“他現在喜怒不形于色,可不知腦子裏到底在想寫什麽。現在他和他夫君都是府城裏的紅人,我們與他們走近些才有好處。你們都隐忍着些,有什麽小脾氣都收回肚子裏,莫要把人給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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