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出门时，恰巧与无玄撞个正着灵虚看着无玄，向无玄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去。

    无玄默默地走进屋子里，他拿起一条毛巾，小心翼翼地将冰块包裹起来，然后走到沈月身边，轻轻地将毛巾放在她的眼睛上，开始帮她冰敷。

    无玄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的眼睛怎么会得雪盲症呢？”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疑惑。

    沈月微微抬起头，看着无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我去爬了一趟雪山。”

    无玄冷哼一声：“哦？是吗？”他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与不屑，显然并不相信沈月所说的话。

    沈月坚定的说道：“是！”

    无玄冷笑道：“哼！谁都知道爬雪山之前要准备装备，必定会携带护目镜，又怎会雪盲呢？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沈月沉默片刻后，淡然回应道：“我确实去过雪山，但至于其他，若你想听真实的答案，就别再问了。”

    无玄微微皱眉，凝视着沈月，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罢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然而沈月突然抛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无玄，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呢？”

    无玄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而复杂，沉默片刻后，他生硬地回答道：“不会。”

    这个答案让沈月心中一痛，但她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异样，只是轻声说道：“那就好！”

    无玄敏锐地察觉到沈月的情绪变化，他紧紧盯着她，追问道：“你有事瞒着我？”

    沈月默默转过头，避开无玄的视线，轻声说道：“不仅是你，而是你们所有人……”

    无玄眉头紧皱，继续逼问：“师兄曾提及蓉城有妖吸食人的精气，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沈月果断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无关。”

    无玄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那么，你有没有杀害过无辜之人？”

    沈月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

    无玄注视着沈月，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好，我信你。”

    沈月愣了，随即大笑起来，无玄一脸懵的看着她，沈月说：“你信我？”

    无玄看着沈月，认真说道：“不止是我，我们所有人都信你。”

    沈月冷笑一声，说道：“他都不信我，你们这群道士居然说信我？你们可是斩妖除魔之人啊！却相信一只妖？而且还是已经成魔的妖？难道就不怕传扬出去被世人耻笑吗？”

    无玄默默地收拾好手中的东西，然后抬头看向沈月，缓声道：“正是因为你，才让我们消除了对妖的偏见。”

    沈月闻言，却是轻轻一叹，道：“可我终究是妖，你们就不怕哪天我会令你们失望吗？”

    无玄直视着沈月，反问道：“你会吗？”

    沈月别过头去，涩声说道：“妖就是妖，兽性难改。”

    无玄在床边缓缓坐下，轻声道：“只愿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沈月问道：“怎么？难道你还下不了手不成？无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希望你不要心慈手软。”

    无玄默默地垂下头，声音略微低沉：“你就不能……你就不能不让我们面临如此残酷的抉择吗？”

    沈月咬了咬嘴唇，道：“我只是说万一罢了。”

    无玄猛地抬起头，看着沈月，眼神坚定的说道：“那就不要有这种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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